“那我先走了。”清淺摸了摸雲修然頭頂的發絲,才轉身要離開。
雲修然見此要從床上起身,清淺見狀,便說,“不用送了。”
看著清淺走出去的身影,雲修然也沒有再起身。
直到傍晚時辰,他房間的門從外面被敲響,傳來陳管事的聲音,“世子,可是要用晚膳了。”
雲修然聞言,淡雅如霧的雙眸有精光閃過,便見他從清淺交給他的小布包中掏出一根銀針,然後對著清淺告訴他的那個位置,直接紮了進去。
之後便見到他將被子蓋好,估計著時間,才語氣虛弱地說道:“進來吧。”
外面的陳管事聽到雲修然的虛弱的聲音,覺得奇怪,然後便見他推開房門,將膳食端了進來,而在他看到雲修然那慘白的臉色,便見他急忙將手頭的東西放下,疾步向雲修然走了過去,“世子可是病了?”
這小祖宗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這些人不得腦袋不保了。
“可能感了風寒。”雲修然說著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奴才這就給您叫大夫來。”陳總管聞言,急忙跑了出去。
瑞王府雖然現在不濟,但是府裡還是有大夫的。也不過一會,那個錢大夫便被帶了過來。
只見陳管事身後正跟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漢,他身上還備了一個藥箱,並沒有藥童跟著,可能走得太急,他進了房間還忍不住在大喘氣。
不過在他走進房間、看見雲修然慘白的臉色的時候,錢大夫的面色也是訝異,便見他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
“世子吉祥。”跪在雲修然面前行禮。
“起來吧。”雲修然要起身,但是卻是一頓疾咳,只得作罷。
“世子,得罪了。”錢大夫起身後,才握住雲修然的手腕把脈。
“可否請世子伸出另一隻手。”錢大夫看完雲修然右手脈搏,便問道。
雲修然也沒有說話,便將自己左手伸了出來。
錢大夫握住,仔細檢視了雲修然的脈搏。
“世子感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待奴才給你開個藥方,您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錢大夫,真的只是風寒?您看世子這臉色,哪有得了風寒的臉色會這般慘白。”
“世子身子本是虛弱,這麼多年卻又一直沒有抱恙過,如今一下子得病,這才會如此嚴重。”
“可……”
“陳管事可是不相信老夫的醫術?”作為大夫,最厭煩別人一位在再而三地質疑自己的醫術。
陳管事看到錢大夫的臉色,也不敢再說。
“麻煩錢大夫了。”躺在床上的雲修然看到這樣的場景,面色無異地看著兩人,開口虛弱的說道。
“世子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要勞累。”
雲修然點頭,看樣子實在太累,連話都不想說。
兩人看到他這樣子,也不敢多說話,便退了出去,“世子好好休息,待奴才熬好藥,便叫您起來服藥。”
而此時皇宮的接風洗塵宴正開始呢。
雲耀天坐在首位,兩國使者坐在左側兩個席位,而中楚三位皇子的席位便在右邊三哥席位,在三位皇子後側還有諸多大臣陪著,其中離他們最近的便是他們各自被賜婚的物件。
這時坐在左側第一席位的神煌國那邊突然傳來聲音,眾人看過去,便看到此人正是左髯公,只聽他說道:“不知今日瑞王府的小公子可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