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黑衣人,長得人高馬大,還身懷武功,凍一凍是死不了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放任墨君齡在這邊昏睡著,而他身邊卻沒有人守著,所以除了墨君齡,其他的黑衣人不久後便會醒來。
清淺將房門關上,不過瞬息便融入黑夜之中。
而在清淺離開千竹宮,查無蹤跡不久後,留在千竹宮的眾位黑衣人打著哆嗦醒了過來。
懵了一會的黑衣人突然想到什麼,直接從地上蹦起來,只聽眾位黑衣人驚呼道:“殿下。”
而在他們跳起來,看到在床上安然入睡的墨君齡的時候,心頭的慌亂才慢慢散去。
要是殿下出事,回去陛下還不扒了他們的皮。
“現在怎麼辦?”其中一位黑衣人開口問道。
“回去?”另外一個黑衣人建議道。
“要是回去殿下醒來,看我們不聽命令帶他回去,不得鬧開?”
“那把殿下叫醒,問下?”
“叫不醒,我檢視了下,是中藥了,但不是迷藥,對身體無害,但是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來的,除非那宮女回來,興許只有她才會有法子。”
“那隻能等了。”
其他黑衣人聞言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在治好雲修然體內的夭毒後,清淺已經修養了一段時間,此時的她內傷已經完全恢複,武功更是恢複到了她前世鼎盛的時候,所以在她離開皇宮後,比往常更快地到了瑞王府。
瑞王府依舊如常,只有幾個下人正守著夜,雖然略顯悽涼,但是也算井然有序。
清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進了雲修然的房間。
此時的雲修然剛練完基本功,頭上還有汗液流下。
見清淺進來,雲修然朝著她笑了笑。
原本孱弱的雲修然本就十分美好,如今因為身子骨已經恢複許多,臉色也沒有像從前那般青白,此時的他更像萬裡高空上的一輪冷月,明明可能霜寒刺骨,卻又讓人忍不住靠近,可最終是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在清淺面前,或許是因為靈魂裡來自血脈的牽絆,又或是清淺這些時日無微不至的照顧讓雲修然下意識地對清淺不再戒備。在清淺面前的雲修然,嘴角也時常掛著笑容,而這樣的他不似冷月,更像雲端高陽。
清淺朝雲修然走過去,從袖中掏出帕子給雲修然擦汗。
清淺這具身子其實也不過十五六月,比曾經的雲清歌還要小兩歲,對比現在的雲修然,也就年長三歲,可偏偏經歷滄桑的清淺比常人更加成熟,成熟到往往會忘記她的真是年齡。
而今年的雲修然已經十三歲,在其他大臣之子中,這個年紀有通房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更何況雲修然本身早慧,這些年又遭受常人沒有經歷過的苦難,心思也比往常成熟。
所以在清淺為他擦汗的時候,雲修然心裡挺不好意思的。而這並不是他心裡對清淺有了旖旎的心思,而是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卻還要長輩幫它擦汗。
然而雲修然對此卻是沒有拒絕,許是這麼多年沒有人這般溫柔相待,他也就格外珍惜……
“這半個月裡,你每日兩個時辰的基本功已經基本能堅持下來,今晚我便教你內功。在練內功的時候,有一點一定要記住,那便是不可操之過急。遇到不對的一定要停下來,否則氣血逆流,輕則深受內傷,重則暴斃而亡。”清淺收起帕子,對雲修然說道。
雲修然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