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
艾司業脫了鞋子打在石鳳岐屁股上,開口便罵:“你是不是傻?斧頭噼開木頭的時候,難道是因為斧頭比木頭大嗎?”
石鳳岐驚異地抬頭,怔怔地看著艾司業。
艾司業又罵:“看我幹啥?看我你就能打贏他們了?”
石鳳岐低頭,認真地說:“弟子受教了。”
“受啥教?”艾司業問他。
“聚沙成塔,削刃成鋒,而無往不利。”
“我可沒說,不過我問問你啊,你跟非池那丫頭咋樣了,我看著人家好像不是很喜歡你嘛,你要不要考慮下別吊死在她身上了?”艾司業話鋒一轉,說到別處。
石鳳岐心裡對他剛剛升起的那點敬意立時消散,沒好氣道:“弟子樂意吊死。”
“喲呵,可以啊,都敢頂撞司業了?”
“你可拉倒吧,魚非池頂撞你起碼一百回了,也沒見你把她怎麼著。”石鳳岐坐在艾司業一側,討了口酒喝。
艾司業有些被噎住,瞪了半天眼,才說:“我倒是想把她怎麼著呢,我那是不敢把她怎麼著,你懂個球啊你!”
“為什麼?她後臺這麼硬嗎,不會是咱院長大人的私生女吧?司業你跟我說說唄。”
……
那日石鳳岐甚慘,被倒吊在半空整整半個時辰,腳心上點著蠟燭,蠟燭若是掉了或滅了,再吊半個時辰,吊得他大腦直沖血,憋得一臉通紅。
艾司業站在一邊看著他,不打算替他求情。
一來他禍從口出實在是活該,二來艾司業怕一求情,自己也得這麼倒吊著,他可沒把握打得過那老怪物。
魚非池打從他兩身邊過,看著石鳳岐這麼憑空倒吊著,樂呵一聲:“喲,這什麼功夫,倒栽蔥啊?”
石鳳岐憋了滿肚子悶氣沒地兒撒,又聽著魚非池這暗戳戳的風涼話,開口便問道:“院長大人是你爹嗎?”
魚非池聽著擰擰眉,看了看艾司業。
艾司業連連擺手:“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沒說啊。”
魚非池笑著展展眉,吹滅了石鳳岐腳心的蠟燭。
艾司業連連搓手:“好好好,這下你可得多吊半個時辰了。”
“魚非池你這個……這個……”石鳳岐憋了老半晌,到底是罵不出什麼話來,只得深深吸氣:“娘了個腿的!”
石鳳岐倒吊著,艾司業跟魚非池慢走著,在夕陽下散著步。
艾司業饒有興趣地看著魚非池,樂呵呵地問:“丫頭你跟我說說唄,你覺得戊字班這樣好不好?”
魚非池跟戊字班諸位都不大熟,打架惹事她也不曾參與過,所以她便答道:“我不知道,我跟他們不熟。”
“你少來了,我知道你看在眼裡,你說說嘛。”艾司業追問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看在眼裡,我天天閉著眼睛在課堂上睡覺,我哪裡看了?”
“說不說!”
……
魚非池斂聲靜氣,不與司業大人相爭,道:“艾司業你是故意的吧?讓整個戊字班與全院為敵,戊字班便需要足夠強大才能在學院立足,而強大的團隊總需要一個領頭羊,你在培養石鳳岐,看他能在絕境下帶著這些人走到哪一步,對吧?”
艾司業老懷開慰,心滿意足:“唉呀,我就知道非池丫頭你是個懂事兒的。”
“石鳳岐來頭不小嘛,值得司業你這麼大費周章。”魚非池隨口道。
“你想知道他是誰嗎?”艾司業目光晶亮等著魚非池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