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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魚非池他們兵荒馬亂,痛失所愛的時候,商帝這方並無劇變,商夷這方對比大隋最大的優勢在於,他們的內部極為穩定,沒有任何動亂之事……因為黑衣人主要對付的就是大隋,而非商夷。
商夷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唯一沒在商帝掌握之中的事情不過是初止的投誠。
初止投誠之事屬於先斬後奏,大概是初止也知道若先向商帝請命,商帝必不會同意,因為商帝對黑衣人不像是初止,商帝與黑衣人之前尚未建立信任的紐帶。
這件超出商帝預料的事情給商帝帶來了極大的沖擊,當日他便想立斬了初止的人頭,商夷從不養貪生怕死之輩。
聖旨未下,初止的信先到,信中說明瞭是黑衣人的意思,黑衣人同時上門來認領此事,可見他們步步為營已做好了準備。
商帝按下要斬初止人頭的想法,聯想到了曾經韜軻也提及過黑衣人,商帝他開始察覺,黑衣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與商夷有了聯系,而在那之前,黑衣人的確給商夷帶來過好處。
雖然眼前之事商帝極為不滿,但是商帝是個容得下瑕疵之人,像初止那樣的人他都收得下,何況黑衣人?
他給黑衣人一個證明能力的機會,同時他自己也不會放鬆,雙管齊下,商帝雄才大略,想得到如果黑衣人真的有其說的那等本事,自然能跟上自己的腳步。
如果不能,黑衣人與初止二人最好自刎階下。
四十萬條人命,是因為這黑衣人的主意和初止的決定,才送出去的。
由此可見,商帝的“舍”,有多麼狠。
商帝那三道命令下得極為隱蔽,縱使石鳳岐有蘇門,也不能在最快的時間裡得到訊息和風聲。
唯有看到商帝後撤的舉動之後,才看清他的動向。
對商帝這樣的做法,石鳳岐並不會說這是軟弱之舉,這很明智,在這種時候還與自己正面相撞,並非英勇,而是魯莽。
他唯一不知的,是商帝準備退往何處。
而商帝往北調去,用以阻撓瞿如的大軍,他也不擔心,以瞿如的能力,頂多是緩上一兩個月,瞿如總會抵達,與自己會合。
便只剩下韜軻的去向令人難以把握,韜軻沒有直接來與商帝會合,石鳳岐能想明白其中關竅,無非是因為那樣太明顯,完全暴露了行蹤,現在的韜軻兵力不多,而且南燕之事對韜軻影響怕也是很大,在這種時候,如果自己派兵去攻打韜軻,韜軻不是自己的敵手。
“你說,韜軻師兄他會往哪裡去?”石鳳岐聽著樹上吱喳的蟬叫聲,隨口問著魚非池。
魚非池正寫著東西,也就隨口答道:“哪裡都無所謂,他總是會跟商帝會合的,所以看商帝最後退至哪裡,就可以知道韜軻師兄在哪裡了。”
石鳳岐偏頭看著她,八月的陽光正是燦爛熱情的時候,一片一片地透過窗子曬進來,有幾片曬在她書桌上,還有一片照著她發端,她在陽光下輕盈,晶瑩。
只是,好像再暖和的陽光,都化不開她眼中越來越沉的霾色。
“你寫這些東西寫了快一個月了,這是些什麼?”石鳳岐笑問道。
魚非池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寫完以後告訴你,不許偷看。”
“情詩嗎?”石鳳岐調侃一聲,“你可以直接說給我聽的,不用寫得這麼辛苦。”
魚非池笑了笑,放下筆,端端地看著他:“對,就是情詩。”
石鳳岐看了看她案上厚厚的一摞書,那全都是她寫好的本子,笑道:“那你必然是寫了一首蕩氣回腸的情詩,才用掉了這麼多的筆墨。”
魚非池不再接話,握著筆繼續低頭寫著手裡的東西,神色專注,難有旁物分她的心。
“非池,你不想查明當日在月牙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石鳳岐支著額頭看著她。
“想,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魚非池道。
“情詩比真相更重要?”石鳳岐笑一聲。
“對啊,更重要。”魚非池頭也不抬。
石鳳岐看著奮筆急書的她,不再說話,貪婪這片刻的午後寧靜,將她眉眼細細瞧,瞧到閉目都可以畫出她的模樣,他非世間最好的丹青手,但他可以畫出世間最好的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