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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山包與別的地方並無特別,很是普通,如果不是有這紙片上的路線做指引,她不會覺得這裡與其他有任何不同。
“這上面有什麼呀?”朝妍問道。
“上去了就知道了。”魚非池下了駱駝,與南九朝妍兩人開始往山包上爬,好在她平日裡也不是嬌生慣養的性子,爬上爬下這種事做來倒也很是順手。
吃了些土費了些力,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她爬到了山頂。
山頂上別有洞天。
這裡山包是越往上越尖,到了頂上已經只有小小的一塊地方,魚非池看著這塊高地上有著明顯人工痕跡的洞xue,半晌未出聲,半晌之後,只嘆了聲氣。
洞xue不大,僅能容納常人半個身子,洞xue下方有一個石頭做的臺子,石頭很光滑,顯然不是這裡原本就有的,而是從別的地方拿過來放在此處,石臺上積了一層灰,看來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無人來此了。
有一個精緻的玉瓶安放在石臺上,玉瓶也落滿了灰塵,但仍難掩其色溫潤。
它放在這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了,一直在等著誰來把它取走。
“這是什麼東西,誰放的?”朝妍拉著魚非池後退一些,敏銳地覺得這東西有些不對勁。
“音彌生。”魚非池說。
“什麼?音世子?”南九驚詫一聲。
魚非池伸手取過玉瓶,小小的玉瓶不過小半個手掌大,立在她手心裡安安靜靜,泛著溫潤的光,人畜無害的模樣。
“師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朝妍一頭霧水,實在不明白音彌生怎麼會有東西留在這裡,魚非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玉瓶中又裝著什麼?
魚非池極為小心地把那玉瓶包好放在一側,這才慢慢說起原由。
音彌生留給她的那本書《須彌志》裡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羽仙水。
在那紙條兒上記錄著音彌生得到這羽仙水的全過程,在石鳳岐攻燕之初,音彌生他焦土之計尚未使用之前,就有人給了他一瓶羽仙水,音彌生自是知道羽仙水是什麼東西,當即將其藏了起來,那時的音彌生並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毒物對付誰,他只是覺得這樣的東西太危險,必須拿走毀掉,避免禍害蒼生。
後來,音彌生走投無路,不得不用羽仙水來對付石鳳岐兇猛的功勢,那天晚上他拂了一晚的琴曲,琴曲之中如能見狂魔亂舞,那是音彌生知道羽仙水一旦用了,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所以他也說,他沒有羽仙水了,因為這東西根本不是他自己配出來的,他只是得到了現成的。
但問題是,音彌生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告訴他羽仙水藏匿之地的人是誰,他回到書房中,便有這張地圖,這個訊息,無法得知,是誰這麼“好心”。
音彌生知道此物惡毒殘暴之處,與魚非池訣別之時,將此物的最後線索給了她,當初他著人取走羽仙水時,留了幾滴在此處,以防魚非池要用,這便是魚非池現在手心裡的玉瓶裡所盛之物了。
但是音彌生估計也是防著此物落入他人之手,在地圖上做了手腳,不見水,紙條上畫著地圖不會顯現,這是很簡單的一種小手段。
前幾日大雨,天氣潮濕,空氣裡水份充足,魚非池又時常翻閱《須彌志》,書本經常與空氣接觸,這紙條兒地圖的秘密,方才顯現出來。
朝妍聽完魚非池的話,立刻蹦開三丈遠,兩隻手揮出了花兒來,嘴裡連連喊著:“小師妹你快把這玩意兒扔掉,天啊!這幾滴就足以害死上千的人了啊!”
魚非池面色驚恐“唉呀”一聲。
朝妍嚇得連忙又跑過來抱住她:“媽呀不會讓我說中了吧,小師妹你沒事吧?”
魚非池揚了揚手裡的玉瓶,一臉懼色:“怎麼辦,好像瓶子破掉啦!”
朝妍臉都成了灰色,怔在了當場,低頭看了看,那瓶子完好無損,安安份份地躺在魚非池手中,她惱得恨不得要捶死魚非池才甘心。
“小師妹你瘋了,你信不信我去找石師弟告狀啊!”朝妍讓她嚇得連聲尖叫,氣得都要哭出來了。
魚非池哈哈一笑,將瓶子收好,拍著她肩膀:“放心啦,羽仙水只要用玉器裝著就不會散發毒性,音彌生怎麼可能害我?”
朝妍甩開她胳膊,氣得嘴都撅起:“這種事你幹嘛自己來啊,你讓石師弟來不成嗎你?找死!”
“他是軍中大將突然離營,未免太過明顯,引人注目,羽仙水之事不能讓任何外人知曉,所以我只帶你與南九來。”魚非池一邊說一邊對朝妍挑眉:“我對你好吧?”
“這種找死的事帶上我也叫對我好?”朝妍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