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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邊破曉,一輪紅日自東方的海平面上緩緩升起,映亮了整個大海,轟隆的聲音打破了海水的寧靜,不再只有浪花細細的呢喃聲。
如媚自海水裡慢慢浮出水面,烏黑的長發披在她雪白的肩頭,她靜靜地看著遠方。
薄薄的霧氣讓遠方的空氣有些扭曲,於扭曲中隱約可以看到規模壯大的船隊慢慢出現在視線中,揚起的白帆,還有水手的呼喝聲都劃破了這個清晨的寧靜。
如媚浮在水上,肩膀以上身子白花花的,一個人面對著龐大的船隊,強烈的對比讓她看上去渺小無比,但她卻不閃不避。
“你們來晚了。”如媚說。
“半夜裡遇上了海霧,耽誤了時辰。”最前方的大船上,站在甲板最前頭的船長說。
“耽誤了時辰倒不緊要,丟掉了小命,可沒人賠。”如媚微笑著看著他。
船頭的船長牙關一緊,咬著後牙槽:“還請如媚姑娘向大人說說情。”
“說情?我也不過是大人手中一把刀,你見過兵器向主人求情嗎?”如媚諷笑道,拍著水面一躍而起,跳上船頭。
船上眾人只見著了一陣浪花撲眼,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浪花裡穿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已見如媚扯了帆布裹在身上,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著水。
“上岸。”她說。
龐大的船隊停靠在這片沒有碼頭沒有港口的岸邊,在踩碎了白衹沙灘的平靜之後,他們再一次踏碎了這裡沙灘的細軟與平整。
如媚站在礁石上看著忙碌穿梭不息的船伕,海風的腥味讓她回想起昨夜的血味。
“不知……路可通了?”船長來問。
如媚偏頭看他:“全死光了,沒人會阻攔你們。”
“姑娘一人所為?”船長驚訝地問道。
“不行嗎?”如媚反問。
船長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話,他得到的情報是到了蒼陵自有人接應,他原以為至少會是上百人的隊伍來迎他,怎麼也想不到只有區區一個女子。
那條路上有一個類似小鎮般的部落,據聞部落中至少有上千人居住,全是能徵善戰的蒼陵人,她是如何憑一人之力屠盡這一千餘人的?
船長不敢細想,只是趕緊吆喝著苦力們加快速度,怕是再耽誤,自己也要跟那上千人一樣,死得莫名其妙了。
如媚也不再跟船長說話,大家不過是分工合作,各自做好本份內的事便萬事無憂,她那份事已經做好,現在是他們接手的時候,她不必為他人的事操心。
她只是想著,也不知那些漏網之魚逃出去多遠了,有沒有向其他的蒼陵人宣告這裡出了一個怪物,但願他們跑得夠快才好,不然的話,怎麼完成下一個任務呢?
那些人是跑得很快的,蒼陵的駿馬總是世上最好的,四蹄健壯有力,可日行千裡,在溫柔起伏的草原上更是可以撒開了蹄子策馬狂奔。
沒過多久,就有許多的人知道了,大隋的女人殺了蒼陵的男人,燒毀了他們的氈房,還要奪走他們的草原。
這簡直是太糟糕了,蒼陵女人要爭取平等自由便也罷了,現在大隋女人竟然敢動手殺人了?
腦子裡缺根弦的蒼陵人把這件事莫名的歸咎給了大隋,畢竟是大隋的女人犯下了這樣不可饒恕的罪行,那麼他們找大隋要個說法,也是很合情理的,全然忘了,他們當初是怎麼把這些女人買下的,也忘了,他們平日裡是怎麼把這些女人當牲口一般對待的。
魚非池當年在救那些大隋女子的時候,絕未料到,有朝一日,這件事會有這樣讓人意想不到的逆轉。
所以當她聽完米婭又急又慌地敘說時,面色古怪,安排此事的人得是多好的耐心,才能慢慢等著這樣的機會,合理利用,給自己一次完美的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