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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刻,趕了一天路的南九與遲歸都已歇下,魚非池與石鳳岐搬了長椅坐在外面的小院裡,小院的月光如澄澈的流水,緩緩淌洋。
他們近來已經停下了與南燕的戰事,不再強行攻城,石鳳岐大軍需要得到休整,從蒼陵那方調過來的大軍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整合,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戰力。
石鳳岐不主動開戰,音彌生自然也不會再來挑釁,南燕這塊須彌大陸七國中最難啃的硬骨頭,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當然了,音彌生自然會覺得奇怪,半途而廢不是石鳳岐的作風,他不是很明白石鳳岐要做什麼,聽聞了後蜀之事,音彌生覺得,魚非池與石鳳岐二人好像是在等著後蜀的事告一段落。
後蜀的事,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呢?
後蜀已經投誠了商夷,對大隋而言絕非好事,以石鳳岐的性格怕是要立刻攻下南燕,轉頭收複了後蜀才是,否則會危及到蒼陵地界。
他們停下來,別有目的,目的是什麼,無人看穿。
還有葉藏,已經散盡家財之後,卻仍未離開南燕,也像是在等著什麼事,音彌生派了人將葉藏嚴密的監視起來,不過好在葉藏雖然散盡生意,但手頭的現銀還挺多,請了一大幫靠刀口舔血過活的人天天跟著他,倒不是保護他,而是擾亂南燕人的視線。
挺多事都堆在了一個點兒上面,誰也不知道這個點兒爆發之後,會是什麼變故,不懂的人嚴陣以待,懂的人在摩拳擦掌,一場巨大的風暴將要席捲須彌大陸,卻無人知曉,這場風暴是什麼樣子,會在何時,以何種姿態席捲而來。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難熬的,未知的恐懼也最令人害怕。
很多等著黑暗過等去,盼望黎明的人,都沒有看到第二天的曙光,比如卿白衣。
石鳳岐看著神色有些疲憊的魚非池,伸手給她捏著脖子,笑道:“累著了吧?”
“嗯,有點。”魚非池感受著寬大手掌的柔和力度,舒適地閉上眼。
“白日裡我收到了韜軻師兄的信,他對我們的提議沒有意見,他說我們是瘋子。”石鳳岐笑聲道。
“我們是瘋子,是他們喜歡的瘋子。”魚非池淺笑說道。
“現在,就等他了。”石鳳岐平緩地躺在長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精緻卻也威嚴的丹鳳眼中藏著深深的幽暗。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卿白衣過世之前,把溫暖的那根金針拔了,溫暖便是徹底地從這世上死去了,你說,依我向暖師姐的性子,她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商帝?”魚非池睜開眼看著天上的明亮的月亮與黯淡的星辰。
“肯定會,向暖師姐一向對商帝恨之入骨,她做那麼多事,為的是商夷,而不她皇兄。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溫暖總算是得了安靜了。”石鳳岐悵惘道,那也真是個可憐的女子。
“命太薄,兩位帝王的愛,這麼大樁的富貴,她沒能背起。”魚非池接道。
“向暖師姐她跟書谷本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也因為這些事,書谷不得不離開她,向暖師姐也很苦。”石鳳岐嘆息一聲,在這樣深夜人靜的時刻,他們才會說一說這些故人的往事與閑事,提一提可有可無的愛情與親情,沒人在意的東西,他們始終有點在意。
“書谷是個清明的人,不會對師姐有什麼怨言,他只是不可能再與師姐在一起,若我是他,我也會離開。其實離開了也是為師姐好,不然,師姐在處理後蜀之事時,總是要顧及書谷的想法,那樣的話,總有許多地方不如意,他們兩個天天對著,也是莫大的煎熬。”魚非池長嘆一口氣。
“的確,如今這樣,師姐反而能放開了手處理後蜀的事。書谷一來不能面對亡國之恨,二來不想拖累師姐,越是深明大義的人,越是過得辛苦,蠻不講理的人,反而輕松。”石鳳岐說。
“你是在說遲歸嗎?”魚非池笑了笑,“他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他幾乎成功了,如果不是向暖師姐突然出現,我覺得他是可以說服卿白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