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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遲小朋友送來的信裡說了什麼呢,說了卿白衣的震驚與詫異。
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天下眾人對現在的南燕都挺震驚,挺詫異。
眼看著那個軟弱無骨的國家,短短時間內,變成了一個最難攻克,最難對付的死蔭之地,從流水飛花,飛觴逐月畫風急轉大步流星跨進了人間地獄。
是個人都得詫異與震驚,只不過卿白衣的這個身份有些不同,他的震驚與詫異關繫著整個後蜀的命運。
小阿遲自是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得知南燕變成黑暗地獄之後,他樂得一蹦三尺高,喜滋滋兒地拉著南九翻牆入宮……大概他是唯一一個會喜滋滋兒的人了。
他十分熱絡地跟卿白衣說話敘舊,很是誠懇用心地描述著如今南燕的慘狀,那是要多慘有多慘,百姓要多瘋有多瘋,音彌生要多癲狂有多癲狂,整個南燕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遲歸幾乎掏出了他全部的形容詞來向卿白衣描述南燕的慘烈,他此時無比痛恨自己沒有好好地學過作畫,不然的話,一定要把那人間慘景好好地給卿白衣畫出來,讓他看一看啊讓他瞧一瞧。
卿白衣聽得發惱,直接打斷了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遲歸巴巴兒湊上去,真誠地說:“這有可能就是將來後蜀的模樣啊,我當然得給你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要是哪天後蜀也這樣了,你也有個心理準備嘛,不至於太慌張。”
卿白衣惱聲道:“後蜀絕不會如南燕一般瘋狂,墮落至此!”
遲歸無辜地攤手聳肩,表情也甚是可憐:“蜀帝陛下,拜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商夷跟大隋的國力不相上下誒,大隋攻打南燕有多狠的勁兒,商夷攻打你們也就有多狠的勁兒好嗎?南燕現在變成這樣,完全是為了抵抗大隋,你後蜀到時候為了抵抗商夷,難道不用付出代價?你以為商夷是菩薩嗎?想得美哦!”
卿白衣將手中的筆一摔,氣得瞪圓了眼睛瞪著遲歸:“南燕與後蜀可有相比之處?那裡的人早先時候根本不知反抗,是被逼到無路可走的份上了才發了瘋,我後蜀一直有抵抗之心,豈會走到他們那般地步!”
遲歸踢著步子揹著小手,搖頭晃腦:“正是因為後蜀比南燕更具抵抗之心,商夷也會用更多的兵力,更強的陣勢來攻打你們。後蜀的人為了抵禦商夷攻擊也就要付出更為沉重的代價,說不定後蜀會比南燕陷入更為慘烈的情況。聽說南燕有屠城哦,屠城誒,好恐怖。”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縮了縮脖子,像是真的被嚇著了一般。
卿白衣讓他惺惺作態的樣子惡心到了,冷笑一聲:“我看你開心得很。”
遲歸有些不好意思一般吐了吐舌頭,撓著頭發說:“其實是的啦,我的確是比較開心。”
“因為音彌生現在有實力與石鳳岐一戰了,你巴不得他們兩個雙雙戰死吧?”卿白衣還是冷笑,“然後你就可以獨佔你的小師姐了,你好惡毒的心腸。”
“這有什麼惡毒的,又不是我叫他們兩去打仗的,是他們自己要打的好不好?不過你不用擔心,石鳳岐就算不戰死沙場也活不了多久,我一點都不著急,反正我會比他活得久。”遲歸坐回椅子上,還在半空中踢著雙腿。
“你什麼意思?他怎麼了?”卿白衣連忙正色問道。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這個事,告訴你也無妨啊,他心脈受損,無藥可醫,你不要問他是怎麼得的這心疾,是我害的,不過,他活該,不信你問我小師父嘛。”遲歸目光瞧向南九。
卿白衣看向南九:“這怎麼回事?”
南九這就有些尷尬了,當時的情況來說,石鳳岐的確有那麼點兒活該的意思,可是眼下來說,還是不要得那心疾的好……
老實的南九想了想,最後只能點點頭:“當時,他的確活該。”
“你們混帳!”卿白衣氣得一拍桌子,這些王八犢子居然敢暗害他兄弟?
“將我小師姐傷至絕境,險些讓她連求生的意志都沒有了,更將她打了三百鞭,趕出鄴寧城,若非是我小師姐自己福大命大闖過了生死關,悟了大道,我小師姐這會兒說不定都不在人世了。那麼,我讓他得點小小的心疾,受點小小的傷,又怎麼了呢?”遲歸笑眯眯地看著卿白衣,雙手撐在椅子坐板上,雙腳依然在半空中踢著。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你這個外人有何資格插手?”卿白衣冷色道。
遲歸眼神微微一滯,連唇畔的笑都凝了一下,晃著的兩條腿也緩了一緩。
看向卿白衣的目光,冷寂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