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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祭神大典,可以簡單理解為,一個大神棍帶著一群信徒對某個不具名的神明進行狂熱地盲目崇拜。
大凡這種祭祀大典總是人流湧動,披紅掛彩,人們穿上最隆重的華服,盛裝出席,信徒的臉上充斥著瘋狂的神色,虔誠地叩拜,向著天上的神明禱告,渴求天神賜予他們獨特的祝福。
魚非池對這種類似風俗一般的祭祀既無惡感也無動容,每個地方都有其獨特的文化符號,蒼陵國的人信奉天神,認為那是庇佑他們的力量,對其頂禮膜拜並沒有什麼不對。
身邊的人全是些虔誠的蒼陵人,他們黝黑的肌膚上塗著一道道紅色的顏料,色彩絢爛,身上掛著的珠串五花八門,顏色繽紛甚是好看,身上看似粗礪的衣服其實都繡著線條粗放,顏色鮮豔的圖案,做工其實甚為講究。
洶湧的人群擠著魚非池兩人一路往前,往遠處那個高高的祭臺處湧去,祭臺約摸離地七八丈高,四周掛著鮮豔的紅綢,正在夜風裡迎風招展,下面堆著幹柴與野草,臺子上放著祭祀用的金器,精雕細琢的器具在蒼陵這樣的地方不易常見,除此之外還有兩架牛頭白骨,頗是駭人地放置在粗木長桌上。
石鳳岐見人流過多,把魚非池護在胸前,免得她被人擠傷了,低聲說:“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觀看,這些人看上去很瘋狂,等一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好。”魚非池點點頭,她不瞭解這個祭祀大典,別到時候弄出什麼亂子來了反而不好。
石鳳岐攬著她肩膀往外擠,好不容易才離開了人流,又帶她跳到氈房上面,看著四面八方湧過來的蒼陵人,悉數往最中間的神臺湧去。
草原的好處就是視野開闊,地方也開闊,若是換作其他地方,還真未必能找出這麼大一塊空地,容納這麼多人的朝拜。
魚非池聽到一聲牛角號聲,八方的人都自發安靜下來,這種安靜帶著極為奇特的感覺,好像他們都在翹首以盼著什麼一般,所以屏氣凝神,虔誠地等待。
突然神臺上的紅綢突然揚得更高,被風吹得筆直,獵獵作響,如同一道道的紅色塗抹在半空之中,帶著濃重異域風情的樂曲響起,莊嚴而神聖,數以萬計的蒼陵人開始低聲誦吟著他們獨特的語言與曲子。
這樣的場面其實極為震撼人心,數萬人同時吟唱一首曲樂,再低的聲音連在一起,都能形成聲浪,沖擊心靈。
在這片吟唱聲中,那位神秘的女祭祀終於自半空中緩緩降落。
與蒼陵人包裹得嚴實保暖不同,這位祭祀穿著極為清爽,身著一襲暗紅色的衣服,纖細柔韌的腰,腰臍上貼著一極金色的花紋,是一個極為古怪的圖紋模樣,透明的薄紗裙身下方隱約可見一雙修長的大腿,手指帶著複雜繁瑣的手戒指。
這位女祭祀,很是年輕,也很魅惑,她有著蒼陵人鮮明的特色,濃眉大眼,眉骨高凸,眼窩深邃,鼻樑極為高挺,眉心處點著一筆硃砂,透著高高在上的高貴之感,還真有幾分神性在她身上可以看得見。
眼睛很明亮,但也很漠然,就好似她是天神之女,漠然地注視著蒼生大地。
她落在神臺之上,蒼陵人的吟誦一層一層的高起,聲音越來越大,神色也越來越激動,張開著雙手高高伸起,然後匍匐跪地,向那位女祭祀虔誠地跪拜。
女祭祀高唱了一句魚非池聽不懂的話,聲音低沉沙啞,便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跪在地上仰望著她。
“她說什麼了?”魚非池問石鳳岐。
“我也不是很懂蒼陵話,大概的意思是,天神賜福,恩澤萬民,英雄降世,庇護蒼陵之類的。”石鳳岐摸了下鼻子,勉強地翻譯著。
“果然我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我居然覺得這完全是在扯淡。”魚非池皺了皺鼻子。
石鳳岐聽了一笑:“本來就是在扯淡,天神若是真的庇佑他們,要幹的第一件事就降幾個雷把咱兩噼死。”
魚非池聽著一道:“要噼噼你啊,我可不想被雷打死。”
“得了吧,我要真遇上了天打雷噼,第一個拖著下地獄就是你。”石鳳岐笑著開玩笑,指著遠方:“重頭戲來了,阿曼陀。”
阿曼陀在蒼陵話裡的意思是唯一的英雄,也不知他這名字是一開始就有了的,還是後來改的,反正挺適合他現在的身份,也挺適合他率領千軍萬馬的氣勢。
這人倒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一步一步走上高臺,他闊耳寬面,剔著光頭,一道長疤在他頭頂之上,長相頗是兇狠,強壯的體格站在那個女祭祀身邊時,竟然是她的三個大,這體格看上去已經是有些恐怖了。
他跪在女祭祀腳下,頭就已經到了祭祀的胸前,可想而知他個子之高,女祭祀先是割破了他的手掌取了血,塗抹在牛骨角上,吟唱著些古怪的音調,從始至終神色莊嚴肅穆,進行著這一場盛大的儀式。
等他的血塗滿了牛角,祭祀往他身上灑了聖水,拉著他的手站起來,雙手高舉對著下方的蒼陵人。
“這就完了?”魚非池驚訝道,這上天選個天神之子也太容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