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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非池抬眉一嘆,自己這些惡搞的毛病估計是怎麼也改不了了。
又只好說道:“一個小故事裡的人,我的意思是,兵力充沛自然重要,但是兵力充沛之後,也該注意兵力的強壯,而不是一味圖多。陛下有心在五年之內拿下須彌,五年之內這百萬雄獅怎麼都夠用,實在不必要擴充更多的人手。何不把招兵入伍的年齡提高一些,也為大隋未來,留一線生機。”
“魚姑娘請繼續。”上央笑看著她。
“一旦戰事起,這些年輕的孩子不知有多少會戰死沙場,他們只是肉牆肉盾,用屍體鋪一條路出來,帝王之業中,這無可避免。但是,他們的父母家人會因此而悲憤,一旦死傷過多,大隋內部必然不穩。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出現,我建議從現在開始就做防備,略微放寬一些年齡,也能安撫士兵家中親人,避免暴亂。”
魚非池已經能想象,如果真的開始打仗,那些年輕計程車兵毫無作戰經驗,會死得多麼悽慘,他們的家人又會何等的憤怒,憤怒於上央這個劊子手,屠殺了他們的孩子,到那時,大隋內部將是一片混亂,不用外面的人打進來,自己的人也就先反了。
“此事我會考慮,那軍功之事呢?”上央思索片刻之後說道。
“軍功不透明是軍中大忌,但憑將軍一張嘴就定下軍功獎賞,就算那位將軍是公正的,也會讓人有所懷疑,而對將軍不服,總是隱患,早晚會動亂軍心,軍心一亂,再多的人也不過是一盤散沙。”魚非池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看了一眼隋帝。
“說下去。”隋帝擱了筆,雙手交握放在禦安上,看著魚非池。
魚非池輕抿了下嘴唇,想了片刻之後,還是說道:“割耳論功。”
“什麼?”上央沒聽明白。
“軍中將士,不論官階,凡殺一個敵人,就割下他們一隻右耳,一場戰事過後,由人統計,按……按每個人割捨下的耳朵數,來論功行賞,如此一來,便是公正了的。”
魚非池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的心間跳了跳,她太清楚當年用這種方法的人後來引發了多大的災難。
但是,這是最快速的,最有效的刺激軍中戰力和野心的方法。
不止可以使軍功透明,還能大大提升軍中戰鬥力。
她掩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握了一下,穩住有些慌的心神。
上央與隋帝都是聰明人,不必要等魚非池把這樣做的效果說得太明白,也能想象得此舉帶好的利處,所以皆是眉眼一抬,對望過後,看著面色不變,從容帶笑的魚非池。
“此舉可行,上央去頒令吧。”許久之後,隋帝慢聲說道。
“是,陛下。”上央起身領旨。
“你退下,魚非池留下。”隋帝抬了兩根手指讓上央下去。
魚非池坐在那裡,眉眼安靜。
隋帝盯著她瞧了半晌,才緩慢說道:“依你的性子,是不會提議做這種事的。”
魚非池回話:“陛下說笑了。”
“割耳論功此舉雖好,但會使人變得殘暴瘋狂,為了軍功不計代價不講手段,嗜殺殘戾,你是想得到這樣的後果的。”隋帝淡聲道。
“是的。”魚非池抬起雙眼看著隋帝,“此舉堪比瘋藥,但比瘋藥更持久有效,陛下需要一隻強悍有戰力,為了得勝不惜任何代價的軍隊,不是嗎?”
隋帝抬抬發白的眉毛,對魚非池的話不置對否,只說:“你下去吧。”
“陛下,瞿如之事……”魚非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證明瞿如沒錯,他沒錯,就不該被處罰。
“寡人會再考慮,他來歷不清是軍中大忌。”隋帝重新握起筆,低頭批著摺子:“你也說了,寡人需要一隻強悍有戰力的軍隊,這支軍隊還需要足夠忠誠。”
魚非池知道再多說也無益了,起身行了禮,退著步子下去。
九龍鼎輕輕的繚繞著讓人神智清醒的香氣,隋帝坐在禦案之後,心硬如鐵。
出得禦書房已是中午時分,魚非池頂著頭上的毒辣的大太陽慢慢走在出宮的路上,路過了一個甬道,甬道狹窄,朱紅色的牆,還有一樹杏花從牆那頭探過來,在甬道的地磚上鋪了一層零碎的粉花。
她走到這裡,緩緩停了下來。
那虛假得要死的笑容,慢慢化成了真心真意的淡笑,那時候太過輕狂了,不懂得珍惜每一時每一刻的好時光,眼睜睜看他們從指縫間滑過去,以為以後多的是以後。
孰不知,以後可能再也沒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