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遲歸,你在說什麼?”
南九訝異道,遲歸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遲歸靜靜地看著魚非池,聲音輕輕的:“本來我都準備就這樣下去了,就這樣一直等下去也無所謂,陪著小師姐就很好,可是他居然敢忘了小師姐,他誰也沒忘,就單單只忘了她。你說,他該不該死?”
“遲歸!小姐不會想看你這樣做的!”南九怕遲歸做出什麼過激之事,連忙說道。
遲歸揭下魚非池額頭上的帕子,浸了浸冷水重新擰幹,給她敷上,平靜的聲音不像他本人發出的:“我當然知道小師姐不想看到我這樣做,如果不是因為小師姐,石鳳岐在我手裡已經死了一百回了。”
“小師父。”遲歸突然抬頭看著南九。
“怎麼?”
“現在石鳳岐已經不記得小師姐了,你說,小師姐會怎麼做?”遲歸疑惑地看著南九,像是真心求教一般。
像小師姐那樣驕傲的人,怕是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吧?
如果石鳳岐已經把小師姐忘了的話,小師姐是不是也會瀟灑利落地離開,就像兩人從來都沒有相識過一樣?
以前的小師姐就是這樣的人,根本不在意任何人,也根本不會把情事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石鳳岐自作孽,把小師姐忘得徹底,那麼,小師姐,她會怎麼做呢?
南九暗無聲息地接過遲歸手上的帕子,輕輕擦著魚非池的臉,說:“不管小姐會怎麼做,我都站在她這邊。”
遲歸看著南九,沒再說什麼。
這些天他一直就在遠處看著石鳳岐,他懂醫術,自然是知道誅情根這種東西的,連他都不敢用在石鳳岐的身個,隋帝居然敢用,他也是不是嘆服隋帝這位君王的狠決。
那是個好藥,斬人情絲最利不過,堪比慧劍。
他也承認隋帝那一碗湯藥的金貴之處,普天之下難尋第二碗,隋帝應該是把他壓箱底兒的寶貝藥材都拿出來了,他對這個兒子倒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只是他對魚非池,卻是剜心挖肺的狠。
他有時候也覺得這很可笑,石鳳岐以前喜歡魚非池喜歡到骨髓最深處,拿刀子都剔不出來,結果一味誅情根,把他情思斷得徹徹底底,半絲痕跡也不留下。
枉費了魚非池為了他,寧可過得不自由,過得不快樂,放得下家仇,忍得下囚籠,也願意陪著他,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誰都不能來看魚非池,因為隋帝有令,誰也不準來看她,除了豆豆。
豆豆是個心軟的人,她一路心焦地跟著上央來到這砂容城,想來看一看公子怎麼樣了,結果,公子把魚姑娘忘了。
她就想啊,魚姑娘該是很痛苦很痛苦,撕皮連肉地那般痛苦。
所以,就算有隋帝的命令,她也忍不住想來看一看魚非池,看看她是否還活著。
她來看魚非池的時候,要小心地避開眾人耳目,還要小心地不在魚非池面前提起她家公子,她看著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魚非池,忍不住悲從中來,小聲地抽泣。
“豆豆,他還好嗎?”魚非池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笑著問道。
豆豆連連點頭,哽咽著說:“公子挺好的,魚姑娘你放心吧。”
“那就行了。”魚非池笑道:“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再難過也沒有用,你不要哭了。”
“魚姑娘,你要是覺得心裡頭壓抑著不痛快,就哭一場吧,你不要這樣憋著,你會憋出問題的。”豆豆見魚非池幾乎沒有哭過,她很擔心,很擔心這樣的魚非池在過份強忍之後,留下什麼毛病。
“我得養好身子,哭多了對身體不好。”魚非池反過來安慰著豆豆。
她清楚地知道,眼下之急不是別的,是她必須快點好起來,不能再這樣拖著一副殘破的身子讓大家心急。
得好起來,才能承受得住,更多的痛苦。
不然她真的會死在此處,那樣的話,就有太多的遺憾了。
豆豆聽她這樣講道理,這樣明是非,越發覺得憐惜魚非池,她輕輕靠在魚非池身邊,小手搭在她身上,眼角的眼淚全都埋進枕頭裡,小聲說:“我陪你睡一會兒吧,魚姑娘,他們不理你,我理你。”
“傻豆豆……”魚非池輕輕拍著豆豆的手背,虛弱的笑容看著支離破碎,根本難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