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逼你對烏那明珠行此禽獸之事了?你技不如人不自找原因,竟然還有臉怪我們!”石鳳岐提起他衣領質問道。
“你也說了,我不過是對烏那明珠做了那些事,又不是對你們,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在憤怒什麼?石師弟,難道你心裡真的對她有情意,見不得她受苦?”初止冷笑著問他。
初止不是很明白,這件事跟他們又沒有任何關系,烏那明珠也不是他們的什麼人,頂多是個萍水相逢,認真算一算還有幾分仇怨,他們何至於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麼憤怒?
石鳳岐覺得初止大概是瘋了,只有瘋了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
他提著初止的衣服把他按在牆上打了幾拳:“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都不會對這樣的事視若無睹,初止,你的良心呢!”
“不是被你們磨盡了嗎!”初止大聲罵道,“不是被你一次次磨盡了嗎?你跟小師妹一次又一次地與我做對,一次又一次地讓我不能成事,你以為我就沒有恨嗎?”
石鳳岐還要再說什麼,魚非池淡聲阻止他:“石鳳岐。”
像初止這樣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打罵也是無用的,說多是了浪費口舌而已。
魚非池走進來,錯開一地打碎的雜物還有初止的血跡,像是嫌棄這血跡會髒了她的腳一般。
石鳳岐看她走過來,說:“這種畜生不配跟你說話,我就夠了!”
“把他按住。”魚非池很是平靜地說道。
石鳳岐不知道她做什麼,但還是一腳踩住了初止,讓他動彈不得。
魚非池因為不想沾到初止的血跡,所以走過來得極慢,初止看她慢慢走來,神色平靜,從容鎮定,莫名覺得她比石鳳岐還要可怕,忍不住問道:“你要做什麼?”
“本來是想問阿遲拿藥的,不過這種東西他不常備在身上,畢竟禽獸和畜生在世上並不多見,所以用了些別的代替。”魚非池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小心地拔開瓶塞,發出一股濃烈的刺鼻之味。
“這是什麼!”初止有些不安地想要退走,他覺得此時的魚非池像個惡魔,“小師妹,小師妹你要做什麼?”
“誠然你是我師兄,但是我也沒辦法看著你行此惡事而不遭懲罰。”魚非池把瓶塞小心放在一邊,小心地握著瓶子:“老天爺很不公平,我見過許多行惡之人仍逍遙法外,沾沾自喜,但既然讓我遇上了,我也很樂意替天行道,做一做普世濟民的好人。”
“這種東西在我們那裡叫作硫酸,在你們這兒,叫綠礬油,初止師兄,既然你喜歡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不如以後一輩子,都再也做不了這種事吧。”
魚非池蹲下來,手微傾,冒著白煙兒的綠礬油倒在初止下身。
這是個好東西啊,立刻就能爛了初止的衣服,爛了初止的面板,發出陣陣惡臭,血水在他下身很快就流了一地。
初止發出痛苦的哀嚎,劇烈地扭動著身體,石鳳岐腳一鬆,他痛得像個煮熟的了蝦子一般弓起身子,兩手想按住痛的地方,但是又不敢伸過手去,怕綠礬油把手也腐蝕了。
他痛得滿身大汗,臉上油光四起,神色猙獰恐怖地看著魚非池,咬牙切齒:“魚非池!”
大概是恨極,連小師妹也不再叫了,直呼其名。
魚非池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初止,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扔了那已經空了的小瓶子,轉身離開,石鳳岐跟在他身後。
兩人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石鳳岐不時覺得下體微痛,想一想初止剛才那慘狀,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一捂下方。
“烏那明珠怎麼樣了?”石鳳岐見魚非池興致不高,也不敢開別的玩笑。
“我來的時候她睡下了,這會兒應該還睡著吧。”魚非池說,又站定步子看著石鳳岐:“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呢?以前初止雖然心氣傲,受不得半點委屈,雖然是個投機倒把的人,可是也沒有這麼壞啊,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你明明知道答案,何必要再問呢?”石鳳岐抱住她,輕輕摩挲著她後背,讓她不要太難過。
魚非池頭抵在他胸口,緊皺著眉頭:“是啊,我知道答案,我還知道,他們以後會變得更多。”
變得更可怕,更恐怖,更難以讓人接受,人可以壞到什麼地步,要把給他們的利益誘惑大到什麼地步。
沒有什麼,是趨利之人做不出來的。
兩人正說話間,遠遠看到南九與遲歸跑了過來:“小師姐,小師姐,明珠公主醒了,可是她一個人離開了,死活不讓我們跟著!”
“知道她去了哪裡嗎?”魚非池連忙問道。
“找……找初止師兄去了。”遲歸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