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泡著熱氣騰騰的熱水裡,仍舊感念著魚非池細處的用心。
魚非池拉上房門,走出來,低喚一聲:“南九。”
“小姐?”南九走過來。
“幫我盯住一個人,不管她做什麼,見什麼人,都要記下來告訴我,如果太辛苦的話,你可以跟阿遲兩人一起去,可以輪著守。”魚非池說。
“小姐想看住誰?”南九問道。
“蘇於嫿。”
魚非池看著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南九,臉上帶著些笑意。
他在那麼辛苦的維持著一個平衡的局面,那自己總不能真的只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說好了要共進退,就不能讓他一個人擔負著這麼重的擔子。
不管自己能做多少,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向暖師姐,如果最後的結局依然不甚如意,請相信小師妹已經盡了全力。
打那日烏那明珠知道初止騙了她之後,便找魚非池與石鳳岐哭得抽抽答答地攤了次牌。
她說:“石大哥你不喜歡我是不是?”
石大哥點點頭,斬釘截鐵:“是!”
“那我以前是不是煩著你了?”她又扁著嘴準備哭。
魚非池趕緊拉住石鳳岐,讓他好好說話,別把她若哭了,石鳳岐語氣緩和些:“也不是,我只是把你當小妹妹看,你挺可愛的。”
“你不討厭我就好。”
“不討厭。”石鳳岐搖頭。
“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烏那明珠也不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雖然心眼兒直,但是人並不壞。
“明珠公主果然深明大義,讓我頗為感動。”石鳳岐一個心花怒放,險些笑出聲來。
“你以後還可以把我當你的小妹妹看嗎?”烏那明珠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噙著淚水看著石鳳岐。
“當然了,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石鳳岐說著說著,眼中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送走烏那明珠,石鳳岐抱著魚非池,頭埋在她脖子裡:“非池啊,這是造孽啊。”
魚非池輕輕拍著石鳳岐的後背,有些失焦的目光不知望向何處:“我們造的孽,好像挺多的。”
商夷國的王宮裡依然人來人來,熱鬧非凡,各式各樣的小聚會小宴席絡繹不絕,幾個重要的人物每日都在趕著趟著赴宴,也是頗為辛苦。
有宴會也就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摩擦,不過商帝像是懶得管,只要不打死人,他都不會介意,頂多是當個笑話看。
而大家對於到底如何成為商向暖的駙馬也各有見解,有的人卯足了力氣要與商向暖親近拉攏關系,比方初止,他只怕已經說過了一千萬遍商向暖與他成婚的好處,對商夷國的好處。
也有人小心地保持著距離,不想做出什麼逾越之舉,比方卿白衣,他並不希望時時聞到商向暖身上的香氣,那香味與曾經溫暖身上的如出一轍,他聞之便想落淚,至今他仍無法面對溫暖這半死不活的狀態,想方設法地要讓溫暖好起來。
還有人純粹只是在看戲,比如石鳳岐跟音彌生,這兩個分別是大隋與南燕的太子殿下,也喜歡著同一個女人,好像上天給這一群人下了個魔咒,兩位君王愛著同一個女人,兩位太子也愛著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