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天作之合,我知道的。”石鳳岐一把抱住魚非池的肩膀,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對著韜軻。
魚非池心裡惱火著石鳳岐總是不分場合不分物件地瞎胡鬧,可是這會兒也不得不乖乖地倚在他胸口,笑得一臉的純真。
韜軻最後站起來,無奈地看著他們二人:“你們兩個最後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不然我也保不下你們二人,你們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地胡鬧!”
“師兄慢走。”石鳳岐覺得自己快要把臉笑僵了。
等到韜軻一離開,石鳳岐與魚非池兩人連連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了,灌完之後紛紛拍著胸口:“媽呀,嚇死我了,韜軻師兄咋來得這麼快,嚇死了嚇死了。”
石鳳岐一眼橫著拍著胸口的魚非池:“你也有怕的時候!”
“當然怕了,小命就一條,丟了我問誰再要去!”
蘇於嫿站在他們二人跟前,眼看著這兩人唱一出胡鬧的大戲,十分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們也知道,你們是瞞不過韜軻師兄的吧?”
“當然知道了,韜軻師兄又不是傻子。”石鳳岐又灌了一口水,惱火地說道。
“那為什麼還要裝糊塗?”蘇於嫿不明白這種明知無用的事做來有何意義。
石鳳岐看了一眼魚非池,魚非池說:“吶,師姐,人與人之間相處呢,不僅僅只有利與益這兩樣東西的,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大家的情份,只要我們不說破,他就永遠沒辦法坐實我們坑了一把商夷的事,不坐實,我們的關系就不會徹底破裂,我們就依然可以成為朋友。”
“但事實總會浮出水面,你們只是在做無謂的拖延,你們早晚會面對韜軻的屠刀。”蘇於嫿真是一個……刻薄得讓人無語的人。
魚非池望望天,不再準備跟蘇於嫿聊這種話題。
“只要有時間,一切就有轉機,誰知道,我們是不是在下個路口,就能找到解決這一切的方法呢?所以,我們現在的拖延並非是無謂的,我們只是在努力地創造最合適的機會,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石鳳岐說道。
蘇於嫿對這樣的問題也不想再多作論述,反正她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她要的只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利益。
粗暴簡單的人生,毫無樂趣的人生。
蘇於嫿看他們兩個都緩和了心情,繼續起了剛才韜軻來之前的那個話題,她看著魚非池:“小師妹,如果我不猜錯,用不了太長時間,商夷上下的經濟,會陷入困頓。”
魚非池撅一撅嘴,不準備回答。
“所以的目的是讓商夷的經濟崩潰,也好,只要商夷人心不穩,大隋攻打商夷的時候,也就更為有力。”蘇於嫿動作優雅地喝了一口茶。
魚非池看著她,有些好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讓商夷的經濟崩潰呢?按著正常的邏輯來說,就算是想讓商夷經濟崩潰,也需要用上好幾年的時間,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做得到的,而且葉家的生意雖然做得大,但是單邊憑幾十個商人,就想崩潰一國經濟,不是天方夜譚嗎?”
“商夷這些年國庫稅收裡,葉家佔了三分之一,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偷走商夷多少銀子,多少糧食,那都是掩人耳目的東西,你的目的,是要拖空商夷的國庫。現在商夷與後蜀激戰正酣,每日商帝一睜開眼,就要花出去大把大把的銀錢,那是一個海量的數字,所以他必須要有足夠的收入來維持這樣的開銷。葉家所有的生意一撤,壞掉的不是商夷的商行經濟,壞掉的是國庫。”
蘇於嫿一針見血,說破了魚非池的目的。
未等魚非池說話,蘇於嫿又道:“商夷的稅錢是以月計的,用不了多久,商帝就會發現這個月國庫的收入驟減,再加上葉家生意撤走對其他商戶的傷害,這個數量還會擴大,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緩得過來,甚至,會造成長期的損害,小師妹,我說得可對?”
“蘇師姐心智奇高,小師妹佩服。”魚非池,一向是知道蘇於嫿的厲害的。
這個在學院裡的時候,魚非池就不樂意與之對陣的高手,她心智之可怕,魚非池不敢多想。
蘇於嫿聽著一笑:“小師妹這話便是抬舉我了,我便是心智再高,也想不出像師妹你那樣看似胡鬧,實則釜底抽薪的辦法。”
“所以,蘇師姐是準備向大隋請兵了嗎?”魚非池問她,“只要這個時候,大隋攻打商夷,商夷就必須拿出足夠多的軍晌,派出足夠多的兵力與之迎戰,可以更加快速地拖垮商夷。”
蘇於嫿點點頭,對魚非池道:“小師妹也很聰明。”
“我說過,我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一切,蘇師姐,能否給我這個機會呢?”魚非池神色認真起來。
“如果我不給呢?”蘇於嫿實在沒理由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