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書上說忽冷忽熱,才會把女子的心撩得不知所措,會一直想男子為什麼會忽冷忽熱,這樣,女子會動心得更快,也會更加離不開男子。”石鳳岐認真地皺著眉頭,認真地說。
魚非池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想不太明白這種時候,這麼多事等著他處理,他怎麼分得出心來看這種莫名其妙的鬼心靈雞湯!
當心毒死他啊!
“寫這本書的人是誰,我想跟他聊聊人生。”
“葉藏。”
“哦,當我沒說。”
魚非池一把推開石鳳岐,不再搭理他奇奇怪怪的論調,走進了蘇於嫿的房中,她對蘇於嫿說:“你一定知道商夷的進軍路線對不對?知道他們的大軍補給,對不對?”
蘇於嫿疑惑地看著她:“小師妹想做什麼?”
“我有用,蘇師姐你快說!”魚非池躥進屋子裡,連忙問道。
蘇於嫿狐疑地看著魚非池,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石鳳岐。
石鳳岐對蘇於嫿點點頭。
蘇於嫿便道:“是,太子妃殿下。”
商夷派去攻打後蜀的大軍佔了商夷一半的兵力,他們對後蜀是抱著必得之心的,商帝對溫暖也是抱著必得之心的,所以他們會不惜不代價地佔有後蜀。
這些兵力,總計六十七萬大軍。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魚非池已不敢想,那已經是遠超後蜀全國上下所有兵力的總和了。
後蜀能在這麼猛的戰力下強行硬撐這麼久,全部的依仗不過是蘇於嫿的暗中斡旋,還有瞿如的能徵善戰。
瞿如在戰事上的能力在這一場戰爭中終於體現出來,他有著令人膽寒的英猛,更有著令人詫異地軍事謀略,他自小在軍中長大,從小的耳聞目濡讓他在戰場上如魚得水,成為了最可怕的大將。
就算魚非池不曾上過戰場,也聽說過他的威名,如今的天下,但凡稍微關注一些大勢的人,都得知瞿將軍的大名,他漸漸能與南燕的挽平生相平。
魚非池快速地消化著蘇於嫿告訴她的全部訊息,商夷派出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兵,去攻打後蜀,他們本身的消耗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糧食,衣物,藥材,兵器每天都在損耗,他們的人數越多,損耗得越多。
後蜀也一樣,而且後蜀此時的情況更為艱難,後蜀的確富有,是整個須彌上最富有的地方,那裡的銀子金子多得好像遍地可撿一般,但是,當他們的銀子在戰爭上迅速貶值的時候,他們買不到東西的時候,這一切就成了災難。
這是一個,連糧食都種不出來的國家,如果不能及時提供補給物資,商夷就算是用耗的,也能把後蜀耗死。
蘇於嫿看著魚非池在紙上迅速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得不是很明白,只能問石鳳岐:“小師妹在做什麼?”
“在做之前跟你一樣的事。”石鳳岐苦笑一聲。
“什麼意思?”
“你之前不是希望商夷跟後蜀多打一段時間,讓商夷消耗更多一些嗎?她現在,也是在想辦法延緩戰事的時間,然後她就能想辦法,把她要救的人,救出來了。”石鳳岐說道。
“我不明白,她要救人,去救便是了,雖然現在後蜀遍地戰火,可是要救幾個人離開,並不是什麼難事,大可走蒼陵或者南燕就能逃生,何必如此麻煩?”蘇於嫿還是不太懂。
“因為有的人,是會與國同死的。”石鳳岐說。
“愚蠢。”蘇於嫿說。
“的確,愚蠢。”石鳳岐輕應一聲,但是不是真的認為卿白衣愚蠢,他心裡有數,卿白衣是愚,但不蠢。
他突然又想起剛剛跟魚非池討論過的問題,不太明白魚非池為什麼要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於是他雙手環在胸前,很認真地把剛才話又跟蘇於嫿說了一遍,虛心請教道:“難道葉藏說得不對嗎?這種方法,真的是錯的?”
蘇於嫿壓一壓心頭想笑的沖動,看著石鳳岐:“這種方法對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有用,而且前提還得是這小姑娘也喜歡你,在意你,才會研究你為什麼忽冷忽熱。石師弟,你覺得小師妹,是……小姑娘嗎?”
石鳳岐果斷搖搖頭:“她是老妖婆。”
“小師妹,石師弟說你是老妖婆!”
石鳳岐伸手捂臉:“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魚非池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