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池別別扭扭地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石鳳岐,然後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求饒:“那個……輕點行不?”
唉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瘋狂了,太不節制了。
戰果是比較慘烈的,魚非池果不其然三天下不來床,脖子以下的地方密佈吻痕咬痕,連聲音都是啞的。
三天裡石鳳岐來陪她,看到她一副被蹂躪得不能看的柔弱樣子又忍不住,簡直是陷入了無限的死迴圈。
在石鳳岐恨不得沉歡縱欲至死死在魚非池身上的這三天裡,還發生了一件事。
消失了許久的黑衣人再度出現。
黑衣人像是黑色的烏鴉一般,只要黑衣人出現,必是要帶來不祥的預兆。
這一次也一樣。
不過這次黑衣人不是來找魚非池跟石鳳岐,而找上了石牧寒。
黑衣人掠過了漆黑的夜,就好像永遠不能見人,永遠只能在黑暗中行走一般,翻入了石牧寒的府邸。
石牧寒見到黑衣人的時候並沒有驚訝,反而神色平淡,只是問道:“你來做什麼?”
黑衣人在紙上寫下:“叫你們做的事已經好些天,準備何時動手?”
石牧寒面對外人是沒有對著林皇後時的謹小慎微模樣,雖然他不是很清楚這黑衣人的來路是什麼,但總沒有幾分懼意在。
前些日子黑衣人給了他一個很重要的情報,這個情報如果用得好了,對石鳳岐是極為沉重的打擊。
石牧寒面露陰冷的殘酷之色,帶著些狠毒的戾氣:“我母後已給魚非池設了局,她自己踩進來了,就這兩天,必有結果。”
黑衣人點頭,沒再說話,身形一縱,就消失不見,石牧寒看著黑衣人訊息的方向,臉上浮著冷笑。
石牧寒所說的那個局,其實就是三天前隋帝壽辰上的事,當時林皇後故意說起竇士君之事,想誘得魚非池失態,結果被魚非池和石鳳岐反唇相譏。
但是以林皇後行事的手段,豈會犯這樣的錯誤?
當時的情況下來說,魚非池的回答並沒有任何問題,林皇後想讓魚非池表現她軟弱的一面給隋帝看,以此破壞她在隋帝心目中的印象,從而對石鳳岐不利的這種結果,並沒有出現。
但是,這樣做的另一重後果是,隋帝認可了魚非池,也就是預設了魚非池在以後對七子的態度,將是鐵血的,無情的,既然她說七子不過是順天大勢而行事,各人在這大勢中盡自己的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大化的事情,那身為七子之一的魚非池,也當如此,才不負魚非池晚所說。
簡單一點便是,大隋將來必定攻伐各國,魚非池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哪怕她面對著的她的朋友,她的師兄弟,她的同門。
但魚非池真的做得到嗎?
林皇後真正的意圖在這裡。
既然魚非池給隋帝留下了不會對七子手軟的印象,也就要做出這印象相符的事情來,否則只會在隋帝那裡得到更為不堪的壞印象。
比如,在對待商夷和後蜀的事情上。
石鳳岐與魚非池一直有滿腹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以韜軻師兄穩重精細的性子,會突然在匆忙之下就開始行事,與石牧寒暗中往來,幫著石牧寒攪動大隋內政,以此牽制商夷,然後又匆忙地開始準備攻打後蜀之事。
這的確給了魚非池和石鳳岐一個便利,誘得石牧寒他們冒了頭出來,方便石鳳岐收拾以林皇後為首的林家,還有石牧寒這個心懷不軌多年的二皇子。
可是這並不代表,石鳳岐與魚非池能忽略掉這整件事中的怪異之處。
而且這一切就發生在蘇於嫿離開後的不到一個月之內,他們也料定,韜軻師兄行事反常與蘇於嫿有關,只不過不明白蘇於嫿用了什麼樣的計策而已。
三天後,魚非池終於能下床,還沒來得及咒罵一番石鳳岐的殘暴,就聽到了另一個訊息。
這個訊息是上央與隋帝一直瞞著的,就連石鳳岐也沒有告訴,層層相瞞,不許任何人洩漏風聲。
其實是魚非池他們算錯了,蘇於嫿並不是說服了韜軻,她說服的人,是商帝。
這個訊息是:蘇於嫿告訴了商帝,溫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