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跟那失足少女去睡一覺……啊,沒什麼,我去拯救。”魚非池心裡想什麼就一時沒防備,說了出來,結果一說出來就後了悔,連忙改口都平息不了石鳳岐臉上的怒色。
不過魚非池也沒說錯什麼嘛,憑石鳳岐這張臉,再憑石鳳岐這個自帶春藥效果的體質,去色誘一下那小姑娘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那失足少女與石牧寒的婚事不就黃了嘛!
雖然……這想法是挺混蛋的,但魚非池也改口了啊,石鳳岐至於扛起她扔到床上去嗎?
打從回了這鄴寧城,兩人基本上就沒下過床!
想著石鳳岐是不能去拯救失足少女了,魚非池只好自己揉著又酸又痛的腰,叫上了豆豆自己去拯救。
豆豆見魚非池一直揉著後腰,也就替她輕輕捏了幾下,天真地問:“魚姑娘你腰怎麼了呀?”
魚非池想著,自己跟石鳳岐不要臉不要緊,但人家豆豆還是根正苗紅天真純潔的好姑娘,不好把人家帶壞了,否則上央會來跟他們拼命,便嘆聲氣,說道:“早上起來的時候扭著了。”
豆豆好心,說了一大堆保養的法子,魚非池一邊聽著一邊想,只要石鳳岐不上床,她腰就不會酸,比什麼法子都頂用!
兩人手挽手,進了一家脂粉店,魚非池不甚精通這些玩意兒,但豆豆很喜歡,挑來揀去挑了一大堆,塞在魚非池手裡:“這個好看,以後魚姑娘你跟太子殿下成親的時候,就用這個!”
“好好好,買買買!”魚非池只一個勁兒地點頭,抱著一大堆豆豆挑好的戰利品,看豆豆選得一臉的興奮之色,深深覺得自己可以當個男人用。
兩人正挑著,魚非池手裡的一罐香粉掉到了地上,豆豆見了彎腰去撿,手剛拿住那罐子香粉,就被人一腳踩住。
豆豆不會武功,痛得一縮,那人卻腳下用力,踩著豆豆起不來。
魚非池扔了滿懷抱著的東西,抬手就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那人臉上,打得她一個沒站穩,步子一晃,豆豆的手也就得救。
“拿水來!”脂粉店裡的人有些驚住,畢竟大隋這個北境之國再怎麼蠻夷,也很少見當街扇人耳光的。
店鋪的掌櫃嚇得不輕,剛剛聽兩人言語之中,這好像是近來名震鄴寧城的太子妃,生怕得罪,趕緊打了一盆清水放在桌上。
魚非池拿著豆豆的手泡進去,一點點洗淨她手上的泥土,看到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心裡有些內疚,早知道不帶她來了。
“把地上的東西給我撿起來。”魚非池微冷的聲音說道。
“你竟敢打我!”背後傳來跋扈囂張的聲音。
“要不算了,魚姑娘,這點小傷不礙事的。”豆豆怕魚非池在這裡受氣,連忙小聲說道。
魚非池讓她小手泡在水中,對著豆豆笑了笑:“以前在戊字班的時候,你見過我忍氣吞聲嗎?”
豆豆一愣,想起來那時候在戊字班,魚非池總是意氣飛揚,甚至有些囂張,最見不得戊字班的人受委屈,怎麼可能做得出忍氣吞聲的事來?
下面的事情會有點血腥,魚非池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所以讓豆豆先回去,不要在這裡被嚇著了就不好了。
等豆豆一步三回首地離開,魚非池才轉過身,看著這位生得不錯心思卻有點狠毒的年輕女子,心想著原來這失足少女不值得救,就該讓她受一輩子的活寡。
她帶著些淺笑:“我身為太子妃,打你怎麼了?”
“太子妃?不過是個連親都沒有成,門都沒過的空頭虛號!”蔣薇安怒容滿面,平白糟蹋了她臉上上好的胭脂。
“空頭虛名也是個名號,這大隋國裡我不敢打的女只有皇後,你是什麼身份,我打不得?”魚非池走近她,眼中帶著逼人厲色,當著她的面這樣刁難豆豆,不就是想給自己難堪嗎?
正好自己近來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不妨在這裡好好撒野一番!
“跪下,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到那張桌子上。”魚非池一根手指指指地,看著蔣薇安。
“你休想,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是太子妃就了不起,等二皇子……”她話到一半,連忙嚥下去。
還不算蠢到無以複加,至少沒把最重要的事說出來,不過對於魚非池來講,這也沒什麼區別。
“二皇子怎麼了?就算二皇子今日在這裡,我要教訓你,他敢攔不成?”魚非池現在覺得,這個官階啊,尊號啊什麼的,太好用了,拿來欺負人,太順手了。
“我不會跪你的!”蔣薇安大概是認定了魚非池這個太子妃再當不了幾天,這會兒脾氣也是硬得可以,瞪大著眼睛看著魚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