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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魚非池對誰最好,拉任何人出來都會氣憤地指著南九。
當真是把他看作家人,看著親人一般的好,對誰都不能說的話,可以對南九說,心情不好任何人都不想搭理的時候,只要南九過來魚非池都會好脾氣地跟他聊天。
唯一的遺憾,是南九太過忠誠,從來不忘他的身份,也不忘他與魚非池的雲泥之別。
他將魚非池看作九天之上的仙子,卻把自己看得如同地上的淤泥,從來不敢僭越。
南九低著頭,看著身上的青衣長衫,他所有的衣服都是這樣的青色,從來未換過。
他眼神有些慌亂,像是做錯了事一般,悶了半晌才說:“南九……是小姐的下奴。”
魚非池久久地看著他,是啊,就算是把他表面上打扮得再怎麼光鮮亮麗,再怎麼讓他與普通人無異,他骨子裡的卑微是遮不掉的。
除非他真的能明白過來,他不是奴隸,他跟所有人都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到那時候,他才算是活過來。
她抱了抱南九,拍著他後背:“那好,等你什麼時候想開了,再告訴小姐,小姐親自帶你去,好不好?”
“是,小姐。”南九小聲說,遲疑了很久之後他又問魚非池:“聽說燕帝陛下想給小姐賜婚,如果小姐要走,下奴可以送小姐離開長寧城的。”
魚非池拍拍他肩膀,笑聲道:“沒那麼嚴重,放心吧。”
“那……下奴先下去了。”南九說。
“去吧,叫遲歸過來,我有事要問他。”魚非池點點頭。
遲歸氣還未消,憋著一口氣喝了幾大杯水,氣哼哼地別過頭去。
“又不是我惹你生氣的,你跟我倔什麼?”魚非池看著好笑。
“小師父就是牛脾氣,練武功的時候腦子倒是挺清明的,一到這種時候就轉不過彎來,怎麼說都說不聽,氣死我了!”遲歸一邊罵又一邊灌茶水。
“你帶南九去了多少醫館?”魚非池問他。
“十七家,這長寧城中的醫館我都跑遍了,沒一個中用的大夫,哼!”
“你初到長寧,怎麼會對這些醫館這麼熟呢?”
“我……”遲歸的話陡然噎住,抬頭看著魚非池。
魚非池目光溫柔,帶幾分笑意,等著他說下去。
“我是長寧城的人。”遲歸聲音低下去,帶幾分難過:“小師姐你是在懷疑我嗎?”
“怎麼會呢?只是好奇而已。”魚非池笑聲道,“你既然是長寧城的人,為何到了這裡不去見見你的家人?”
“我沒有家人,家人都死了。”遲歸低聲,有些難過的樣子,“我也對長寧城沒什麼舊情,所以沒跟小師姐你說起過,不是有意要瞞小師姐的。”
倒未想到遲歸還有這麼坎坷的身世,魚非池坐過去坐在他旁邊,順順他的毛:“想跟小師姐說一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