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池輕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便是老成的樣子:“唉,石師兄你果然是風月老手,師妹自愧不如,怨不得如此之多的姑娘小姐都對石師兄芳心暗許,師妹我真是排著隊也望不到頭啊!”
“沒事兒,我讓你插隊。”
這個人他還要不要臉了!
魚非池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手掌擋在石鳳岐臉上推開他,正襟危坐看著他:“少皮了,說吧,這些天都做了什麼?”
石鳳岐心中暗喜不已,擱以往他這般對魚非池,魚非池早就扯開嗓子叫南九過來砍死他了,現在只是推開他,當真是天大的進步,令他歡喜不已。
這樣的小進步都令他如此竊喜,所以說陷在感情裡的人都無理智可言……魚非池那種,除在外。
還有許清淺那個事兒雖然惹得兩人都沾了一身的腥騷,但也不全無好處,至少可以證明,魚非池是在意他的,否則那日不會冒雨前來把自己一盆冷水潑醒。
也不會在雨中氣得半死要發洩。
會生氣,就是好的,只求著她別像以往那般,把自己推到別人身邊,那才是最令石鳳岐難受的事。
要有多不在乎,才會將自己拱手相送他人?
他揉揉有些疲色的面頰,已有好幾日沒睡好了,剛剛淺睡了片刻恢複了些精神,這會兒便有力氣跟她說一說這些日子他的努力。
他們二人之間漸漸有默契,所以分工很均勻。
魚非池應付許清淺,石鳳岐全力應對許三霸,剩下的許良人,兩人聯手對付。
倒也不是石鳳岐沒擔當,把許清淺這樣的黏手的髒事兒甩給魚非池,而是魚非池自己覺得,讓一個大老爺們兒跟一女子相鬥,未免讓石鳳岐失了風度。
若是自己去跟許清淺鬧一鬧“爭風吃醋”的傳聞,就要好得多了。
有時候,魚非池還是特別的深明大義顧及石鳳岐顏面的。
許清淺這方先不急,要壓一壓等著時辰到了自然有她受的,許三霸那方明顯要麻煩得多。
堂堂朝中左將軍,手握重兵,殺是不能直接殺的,否則造成兵變那就得不償失了,最重要的一步,是削他兵權。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在朝中多年,根基極穩,軍中也多是跟他數年的老部下,難以策反,石鳳岐不得不絞盡腦汁地從旁處下手。
“我現在在想啊,我可以讓卿白衣在糧餉之事上動手腳,卿白衣也定會配合我,可是許家那方,總是不好處理,把他逼急了,直接造反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石鳳岐皺著眉頭。
“你少裝,你這些天一直跟葉藏嘀嘀咕咕的,肯定有什麼事兒。”魚非池揭開他這假模假式。
石鳳岐果然笑開來,瞅著魚非池:“你猜一猜,我想幹嘛?”
“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許清淺讓你失了清白之身,你也要讓許家失去清白。”魚非池笑話他。
“你少提這事兒,一提起我就是憋得慌。”石鳳岐白她一眼,“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準備這麼做。”
“你少一個契機。”魚非池說。
“知我者,非池也。”石鳳岐笑著挑眉。
“一肚子壞水。”魚非池鄙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