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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一個時辰不到就交了答卷,也有的人熬到了半夜最後才把答卷送上去,有的人是一張紙寫完所有的策論,也有的人寫了十幾張紙尚嫌不夠。
最後的答卷往上交,全數歸在司業手上,司業們說:“明日放榜。”
這便意味著,他們將挑燈熬夜審卷子,不過司業們都是老怪物,六十份答卷一夜審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這一夜大概是所有學子們睡得最不安的一晚上了,所有的結果都在明日,他們滿心的緊張與擔心,在房中來回踱步無法安睡。
晚上的時候,商向暖與韜軻提了酒來找魚非池和石鳳岐,說是不醉不歸,遲歸湊過來巴巴兒地坐著:“你們四個人太過份了,這種事情居然不叫我?”
“你不去好好休息補一覺,跑來做什麼?”石鳳岐著實惱火於遲歸的不開竅,眼瞅著好機會可以與魚非池來個酒後亂什麼,他跑來搗什麼亂?
“要你管!”遲歸哼唧一聲,挨著魚非池坐下:“小師姐,他沒安好心。”
“我沒安好心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發現啊!”石鳳岐怒道。
連日來的陰影與沉重這酒席之間沖淡了不少,商向暖搭在魚非池肩上醉笑道:“我真沒想到師妹你最後為了給戊字班報仇,竟然用了這麼……這麼粗劣的手段。”
“簡單點好。”魚非池笑道。
“師妹,你有把握成為無為七子嗎?”商向暖醉眼看著她。
“師姐你呢?”魚非池反問。
“我是成不了的,師妹你別忘了,我在商夷國做的事,觸了學院的底線,讓遲歸負了傷,雖然傷得不重,但終歸是我的錯,所以啊,司業們不可能讓我這麼一個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大局的人成為無為七子的。”商向暖心裡很明白,那件事之後,她再無機會接近傳說中神出鬼沒的鬼夫子,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能讓她的皇兄難受,痛苦,她就覺得開心,滿足。
古怪的心理,一個有點扭曲的人格藏在她平日的端莊表面之下。
“其實那件事,溫暖並沒有什麼錯。”魚非池提起了那麼外柔內剛,一生可憐被當作棋子般,在商夷和後蜀兩國間被送來送去的女子。
“她是沒錯,可是我有什麼錯呢?我從小被喂藥,從小要佩戴這該死的香囊,連名字都換了,我又做錯過什麼呢?師妹,這世上很多事不講對錯,只講輸贏。”商向暖大概是真的醉了,晃了晃腰間的精美香囊,似是萬分厭惡一般。
又聽她道:“不過現在沒什麼關繫了,等我回了商夷國,我就給韜軻和綠腰辦一場婚事,然後我便長留宮中,讓這香味日日都在我皇兄鼻子下晃悠,我要他天天想起溫暖,日日思念然後難受,這就是我一生最大的樂趣了。”
“何不放過你自己呢?”魚非池覺得她這樣,很可憐。
“你不是我,不知道活在別人陰影下整整十多年的感受是什麼,師妹,那是很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去,重新投胎做人,做自己,也不要做別人。”商向暖似笑似哭,靠在魚非池肩上,醉得徹底睡過去之前低聲一句:“師妹,答應我,如果你成為無為七子,你與石鳳岐永遠不要來商夷國,好不好?”
魚非池拍了拍她肩膀,看了一眼石鳳岐,然後笑道:“我還不一定能成呢。”
“你會成的,就算你今日又交了一張白卷,司業們也會讓你成的,他們看重你,我看得出來。”
喝到最後,魚非池也沒有喝醉,石鳳岐等了一晚上的酒後亂什麼,也沒有等著,但這五人喝得極為開懷,極為痛快,就似找到了在山下時的感覺一般。
也正是因為他們喝得開懷與痛快,魚非池錯過了第二日放榜,學院沸騰之時,她還在被子裡窩著未起來。
商葚與朝妍帶來了好訊息,她與石鳳岐皆入七子。
這個訊息……真的是好令人意外呢,一點也想不到呢,讓人感覺十分的出乎意料呢。
魚非池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看著一臉興奮之色的朝妍,怕是她連話都說不好了,便轉頭問商葚:“還有另外五人呢,商葚師姐?”
“七子排名依次為,竇士君,韜軻,蘇於嫿,初止,石師弟,你和音彌生並列,還有遲歸。”商葚條理要清楚得多,性子也穩重得多,不似朝妍那般活潑。
“什麼?蘇於嫿?音彌生?並列?不是,怎麼還有遲歸了?”魚非池一臉的驚訝之色。
恰巧遲歸到門口,聽得魚非池最後一句話,滿臉的委屈:“什麼叫怎麼還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