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字班一邊慶賀今日的大勝,一邊又很是擔心魚非池的身體,誰也沒想過,向來懶散得沒了邊兒的魚非池,會在今日這種時候爆發出如此可怕的鬥志和能力。
她躺在床上歇息,昏迷了兩個時辰沒能醒過神來,與她同住的幾位室友不是戊字班的學生,石鳳岐左磨右磨給她磨來了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讓她養傷,這會兒院子裡很安靜。
遲歸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進來,滿面怒色,沖石鳳岐嚷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小師姐才不會去比賽,才不會受傷,你走!”
石鳳岐覺得遲歸這責備來得有點兇猛,但魚非池變這樣也的確跟他脫不開關系,所以神色不大好,坐在一邊看著魚非池,卻也挪不動步子離開。
“小師姐,吃藥了。”遲歸輕聲說道,卻不見魚非池有任何回應。
石鳳岐想接過遲歸手中的藥,卻被遲歸躲開:“你還想幹嘛?”
“喂藥啊,既然是我把她害成這樣,我也有義務把她照顧好。”石鳳岐嘟囔一聲。
“不需要你,你走開!”遲歸氣鼓鼓道。
石鳳岐卻不理他,輕松奪過藥碗,瞪了遲歸一眼:“我石鳳岐這一輩子就還沒伺候過人,你小師姐這待遇還是頭一遭,知足吧你就。”
他舀了一勺子湯藥,嘴唇碰碰藥水,苦得他眉頭直皺,等不燙了便朝魚非池嘴邊塞去:“喝藥了。”
魚非池薄唇緊抿不張口。
“張嘴啊。”
魚非池沒有回應。
“你喝不喝了?”
……
遲歸看不下去想搶回藥碗,卻被石鳳岐避開:“我要餵你師姐吃藥,你先出去。”
“你喂藥我為什麼要出去?”
“叫你出去就出去,小屁孩哪兒那麼多話。”他說著把遲歸推出門。
攪了攪碗裡的藥汁,他嘆了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如同壯士赴義一般,嘴裡含了一口藥,苦得他臉都皺在了一起,雙目輕閉他俯下身來,朝魚非池嘴中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