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我才不,算了,我才不要見她,什麼人吶,不好好在家帶孩子,整天不知道做些什麼。
李輝:我也覺得她很煩,她已經不是我和你的問題了,你就別說了,我們和好吧,誰也不要說誰,誰也不要問誰,就商量以後如果再有事情怎麼辦。
鄭薇:其實我也知道,怎麼說你都是沒用的,你是個男人,男人天生就花心。
李輝:哪有,不是花心的問題,有時候只是逢場作戲,不想給別人難看,就當我心太軟,就當我輕易入了一個圈套,有時候明知道是圈套寧願自己痛苦還不想他人受傷,哈哈,說遠了,這麼說吧,有句段子:自己約的泡,再痛苦也要幹完。
鄭薇:混蛋,你約了?
李輝:娘娘,我只是打個比喻,我是說,和她見面,有時候我只是不想兩人面子上難看,總不能互相羞辱吧。
鄭薇:哼,羞辱就羞辱,她已經全權要走了果果,你連一個做爸爸的權利都沒有,我看你根本不要管了,再說果果還小,四五歲呢吧,她能記住你嘛?
李輝:……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女兒,這是事實,我盼望著有一天和她坐著聊天,教她鑒別男人。
鄭薇:你就這麼喜歡孩子?
李輝:這一點,算我虧你。
鄭薇: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其實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是牛仔外套,很顯年輕的,回去給你試試。
李輝:好。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李輝和鄭薇在某種打情罵俏之中拋下了心結,李輝想到第一件緊急的事情,就是回去收拾家裡。
回家的路上,他專門去了一趟沃爾瑪,停了車,一個人興致勃勃上去,路上看著別的車主都是被女人挽著胳膊,他頓時心裡微喜,想著鄭薇總算迷途知返。
要是當年她和趙志勳有那麼恩愛,早就結婚了,何必到了現在又來一場曖昧,想到自己心裡在漫長的時間裡沒有完全放下舒曉冉,更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女兒李妙歌,他就覺得讓鄭薇自己再出去看一看,再出去選擇選擇未嘗不可,他總覺得像自己這樣一個離婚男人,總不算條件很好。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李輝的一種慈悲,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在現實中總是很有女人緣的根本原因,就是這種內在的慈悲,而這種優柔寡斷有時候又是另一種無情。
他走進超級市場,推著購物車,看著洗衣粉拿了一包,旁邊一個賣藍月亮洗衣液的大姐無比熱情地拉著他大談洗衣液的妙用以及洗衣粉多麼傷手,還推了一把他的胸口,他略帶害羞地笑眯眯點點頭,拿了一大瓶藍月亮洗衣液落荒而逃,中年大姐真是可怕。
看到花生也買,看到鴨脖子也買,看到紅棗也買,分不清是什麼牌子,只記得鄭薇喜歡買這些東西,一點點放,購物車有點滿。
等到他停了車,拎著三大袋子購物袋,死沉著走向電梯時才覺崩潰,以前沒這麼累的。
回家之後,他也不洗澡,換了拖鞋,找出兩個嶄新的抹布,所有髒衣服丟洗衣機,研究了一下洗衣機按鈕,左看右看,汗水滴到眼睛,頭發快被撓掉了,足足十分鐘,最後還是百度一下解決了怎麼按都沒啟動的問題。
然後是掃地,拖地,地面的蟑螂還真是多,東一隻西一隻,這種小東西,一出現就有讓人想踩死的沖動。
李輝在這一個小時搗毀了三個蟑螂的巢xue,看來鄭薇不在的日子,這個家的蟑螂已經繁衍超過四代了,四代同堂也抵不過兩滴肥皂水,生命就是如此短暫,“永別了,小強。”
他放著輕柔的音樂,一個人在家裡興高采烈大掃除。
忙活著,電話響了,一看是爽姐。
“喂?”
“唉,李輝,忙什麼呢,那麼早下班?”
“恩,呵呵,回來做做衛生。”
“你幹啥啊?你做衛生,你老婆呢?”
“恩,她……還沒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