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覺得是隱私,不過有的隱私不影響他人我都覺得無妨,但如果有些隱私妨害了他人利益恐怕就需要有人出來管一管了吧,您說呢?萬一是您家附近每天有動物哀嚎的聲音,您覺得舒服嗎?”
齊老頭被說的滿臉通紅,他原本自認為是個很會打發人的居委會主任,面對一個看起來有些老實的年輕人居然被說的面紅耳赤。
“哎呀呀,好了,好了,我現在真的是明白社會上為什麼那麼多人討厭記者了,因為你們總是刺探莫須有的事情,好了,你走吧啊,不送了,搞得好像別人殘疾了就不能活了一樣,我是看不下去了。”
被人轟走,李輝也不氣惱,只是明顯感覺到這個齊老頭知道什麼就是故意不說,沒什麼收獲。
他從居委會出來,又重新回到了碧姐家,路過碧姐樓下那一戶的時候,那沉重的暗紅色窗簾讓李輝很是不舒服,什麼顏色不好?暗紅,似乎透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到了碧姐家裡,又聽碧姐說:“你說那個齊主任?切……那個老東西,見到油水就鑽,我們樓下這個事情,不少於十戶人家說過,我們這棟樓的人都能聞到味道,尤其是早上六七點鐘,我們當老師的有的六七點就醒了要上班也好買菜也好,對吧,那時候味道很重,就是很腥,有點臭,過了九點鐘就沒事了。”
李輝:“看來這個地方,得觀察幾天了。”
碧姐面露難色,“李輝,你說觀察,該不會在我家裡觀察吧?”
李輝笑笑,“當然不會啊,我是說這個地方我會留意,跟這裡的門房大爺之類的打打招呼,想點辦法撈出一兩個知情人就行了。”
碧姐:“哦……你這弄的已經十一點了,快中午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李輝:“行啊。”
碧姐:“呵呵,李輝,剛才我跟曉冉打了一電話,說我喊你過來了,你猜她怎麼說?”
李輝也笑了,“怎麼說?”
碧姐:“她說拉著你不讓你走,等她過來先修理一頓再說。”
李輝淡淡笑了笑,不說話。
碧姐:“唉,開玩笑的,她說讓我照顧照顧你咧,勸你不要因為工作做些危險的事情,命就這麼長。”
李輝聽到這話,心中暗暗酸了一把,有些難受,不知道什麼緣故。
大概以前因為工作的關系,確實得罪了很多人,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對於舒曉冉來說特別是那段時間和陳寶華鬥得你死我活,動不動就是七八個大漢一頓打。
現在已經不可能有那種事了,黑社會還是會有,但和他李輝沒什麼關系。
和碧姐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她的那位年輕的“丈夫”在房間打遊戲,居然說不吃,讓碧姐打包帶上來,李輝笑了。
就這樣讓自己女人和一個男的出去吃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大膽奔放。
他和碧姐一起下樓,七七八八說著最近學校的事情,說覃正言當了校長,又得了病,又是哪個老師兒子考了清華北大,又是明悅居的那一家人死了人………
他和碧姐的交集就是明悅居那些認識淺顯的老師們罷了。
走到這個小區的門口的時候,李輝很禮貌地走進門房,看到老大爺在看電視——牛逼哄哄的抗日劇,那種很小的電視機,門房大爺端著飯……
“大爺,吃飯了?”
“喲,你來了,哎呀,我正想找你!”門房大爺放下碗,拉著李輝說:“剛才又有一輛小轎車來了,登記上也是寫的那家人的朋友!”
李輝吃驚地說:“剛才?”
“恩,才進去了,車停在哪裡來著,哦,那邊,e棟那邊的樓底下,但是哪一輛我不記得,反正這次只有一輛車,坐了五個人。”
“也是那種中年人?”
“恩,五個男的。”
“是嗎?大爺,記不記得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