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下午打掃,家裡總算有個新樣子。
窗簾什麼的也要洗了,李輝累癱了,捏他呢,動也不動,又怕癢,不管捏那裡“嗷嗷”慘叫慘笑……。
“曉冉啊,真好。”他躺在茶幾邊的地板上這樣說。
“什麼好。”
“你能活過來,還能回家,呵呵,一開始我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
“不會吧!你對我的預期是植物人?”
“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切,我才不會那麼沒用,如果要做植物人我一定做夢都自殺死了算了。”
他呵呵呵笑起來,把手伸過來,我也握住他的手。
“現在,你的心裡只有我了吧?”
他忽然這麼問。
我:“現在你的心裡也只有我了吧。”
他:“我心裡以前也只有你。”
我:“切,我看你跟別人相親相的挺美。”
他:“唉……破船也有三斤鐵,我這長相,我這身高,啊……”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們已經再也不能不幸福了。我這樣想。
慢慢的,我們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為了恢複健康,李輝讓我暫時不要去學校。
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的校長是覃正言,碧姐在我生病期間也看了我幾回,告訴我的,以後還是要回學校,我和碧姐聊了,發現她孩子那麼大了真是令人驚異,孩子的成長總是可喜可賀的。
但這些時候,蘇哲的事情依然困擾著我。
我去接孩子,他跟蹤我。
我去超市,他跟蹤我。
我去書店,他也跟蹤我……
不管我去哪兒,總感覺他就在我身邊不遠處。
這樣的時間,大概也有兩三個月。
我總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假裝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了。我這樣想。
可是郵箱裡又常常收到他的郵件。
他又和過去一樣開始述說他的“血淚史”。
開始用“生命沒有意義,想要早點死掉”這樣的話,發郵件過來,他的意思大底說的是他和他父親之間微妙的關系。
可是真的覺得煩,看一封就刪一封,有時候不看,有時候看一看。
李輝沒有再過問過我和蘇哲,我也覺得沒必要過問了。
但蘇哲依然是個瘋子狀態。
怎麼辦呢?表面上無視,可是心裡依然是不寧靜。
04 雲南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