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冉看李輝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特意穿著新買的洋紅色長棉衣,他也沒有在意,她不禁有點落寞。
“怎麼了?”舒曉冉問表情木然的丈夫。
李輝:“你還記得昨天晚上接我回來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麼?”
舒曉冉:“我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和另外兩個男的,秦什麼來著和王瑞,秦海對不對?秦海告訴我你們在那個地方的。什麼歡喜緣會所,一聽就覺得不是什麼好地方。”
李輝笑笑,“其實當時有四個人,其中有個人去找小姐了,我們幾個喝醉了,所以……你只看到了三個。”
舒曉冉也沒聽出有什麼不對勁來,“哦,那又怎麼樣呢?”
李輝:“昨晚上你沒看見的那個人在我酒裡面下了藥。”他靠著廚房跟妻子說著話,妻子則是穿著圍裙忙碌。
聽到丈夫說到“下藥”二字,她有點心驚,雙手一抖,菜刀落在砧板上,險些落在地上,一把菜刀怎麼落下去都是危險的。
李輝走過去,把菜刀放好,“你別慌啊,我沒事兒!”
舒曉冉瞪大眼睛看著李輝,“那……你……那下藥是什麼意思啊?下藥是……你被下了迷藥?還是什麼別的可怕東西啊?”
李輝:“唉……沒有,沒有,我沒事,昨晚上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個秦海看見有人在酒裡下藥,把我的酒和那個你沒看見的人掉了包,那個人是一個壞家夥,走後門進來的,貌似和那會所的姑娘都很熟。”
舒曉冉狐疑道:“既然是個壞家夥,你還和他們喝酒?”
李輝:“那個家夥過生日,再說那人也不能說壞,只是走後門進來,升職也是因為他家裡跟報社有關系,所以我們也沒有辦法,這個人背後有靠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對我有點敵意,之前只是模模糊糊有點感覺,現在是證明,確實有點問題,不知道是為什麼。
而且我剛剛回家的時候,明顯被人跟蹤了,我是想辦法從車裡脫身然後打的出來的。
秦海到現在為止,沒回家,也聯系不上,不知道怎麼回事。”
舒曉冉走進丈夫,抓住他的衣服,湊近李輝問:“不會吧?秦海人挺好的,要不你去報警?”
李輝:“消失一會兒怎麼報警?”
舒曉冉:“那……唉,真是的,那個人是誰啊?”
李輝:“叫羅彪,家裡是開傢俱廠的。”
舒曉冉一聽,不知道怎麼的,感覺有點熟悉,“羅彪?我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李輝:“你怎麼會聽過呢?”
舒曉冉:“是不是在永珍城有個很大的家居大廳那家的牌子?”
李輝想了想,“是,就是那家。”
舒曉冉:“羅彪家和寶華的關系不錯,好像常常有往來,寶華每次買家居都會去找老羅,就是羅彪的爸爸,你看……就我現在這個房子,傢俱也都是羅彪家裡送的。”
李輝:“啊?這……這不是洋牌子的傢俱嗎?”
舒曉冉:“是啊,他家裡什麼傢俱都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