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的臉色確實也沒有剛才那麼季紅了,似乎平靜了很多,李輝碰她,她不躲閃,只是臉望著車窗外,看不到她的神情是如何。
等到把她送到她家附近的時候,李輝注意到她確實是住在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區,她一路無話,下車之後還對李輝笑了笑,特別友善的那種。
李輝頓時覺得這個鄭薇還挺靠譜的,不過女人是陰險的動物,還需要觀察觀察。
離開鄭薇家附近之後,他就趕緊開車回家。
剛才自己因為接電話不方便,也沒有和妻子說清楚,就直接掛了她的電話,她似乎是哭過的,有些無助的感覺,李輝回過神來,覺得很對不起妻子。
孩子是共同的,她只有無助的時候才會打這個電話,一般的時候她根本不會因為孩子聯系他。
不過現在也因為妻子想要住進自己這個房子,李輝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搬家了,至於妻子擁有的樓下那個房子,也不關他的事情,不是他的,他不要,現在這個房子也幹脆給她好了,他無所謂。
男人生在天地之間,沒必要和女人爭這些。
李輝趕到離家最近的醫院的時候,看見妻子有些憔悴的背影,在打吊針的地方陪著孩子,她一句一句地似乎在和孩子念故事。
孩子眼角還殘餘著眼淚呢,估計又是打針之前鬧了一大通,果果不怕喝藥就怕打針,這會兒眼睛掙得大大的,還帶有一絲無奈,應該說是無辜,生病就要面對打針對於孩子來說就是一件無辜的事情。
但是孩子發燒是很大的事兒,一不留神就燒壞腦子的孩子不少,所以對於孩子感冒發燒,李輝和舒曉冉都是心裡很恐懼的。
孩子怎麼樣都好,就是怕她生病。
李輝走過去,坐在孩子身邊,“果……”
李輝一靠近,孩子就哭著喊“爸爸、爸爸……”好像有更多的委屈需要釋放似的。
李輝看孩子那麼傷心他也跟著傷心起來,“怎麼了,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呢?恩?”
一旁的舒曉冉看著李輝安慰孩子,更加心酸了,她起身離開這父女,一個人去了衛生間。抑制不住眼淚,也不想在丈夫面前表現出來,她在衛生間用紙巾擦拭掉自己的眼淚之後,對著鏡子笑了笑,然後從衛生間出來,繼續坐在前夫和女兒身邊。
她的臉已經陽光明媚了,嚥下悲傷,吐出溫暖的笑容,謂之優雅。
李輝看著剛剛回來的妻子,問:“你剛才電話裡,好像情緒不好啊?是不是你爸媽他們懷疑我們……?”
李輝猜想,妻子可能是因為丈人丈母孃懷疑他倆離婚了,因為自己這個“女婿”已經幾個月沒去丈母孃家裡了,都是舒曉冉一個人回去。
舒曉冉眉頭微皺,“其實也沒什麼……我媽媽只是擔心而已,沒說什麼。”
李輝:“唉……你又何必隱瞞?剛才果果說外婆問我怎麼不回家,一直問你是不是?還把你逼哭了起來。”妻子為什麼要那麼高尚那麼優雅呢?夫妻之間在感情上難道不能坦誠一點?總覺得妻子就算痛苦到死倒要端著,這讓李輝不忍心,但還是拉不下臉,妻子要端著,自己也只好跟著她端著。
人都是相互的,你端著我也端著,你不端著,我也可以不斷著。可是舒曉冉就是那麼要強!
舒曉冉剛剛注了眼淚,現在又浮起來,“沒有,還好,我媽媽知道沒關系,只要我爸爸不知道就行了。”
李輝看著妻子柔弱的樣子,心中百般不忍,已經答應和妻子假扮夫妻,但是妻子回家也不叫上自己,自己當然更不可能主動提出合同一起回她家裡。
“這樣吧,明天週日,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了。”李輝提議。
“謝謝你,李輝,不過,不用勉強了,我知道你……”舒曉冉看了一眼已經在李輝懷裡睡著的孩子,又有些憂患地問:“我知道你在相親,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李輝嘆嘆氣,心想,結婚?還早著呢!結婚哪有那麼容易?有了舒曉冉這個前車之鑒,李輝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沒有的事兒,我哪有那麼快結婚呢?”
舒曉冉低下頭,沉默了一下,抬起頭說:“聽說了沒有?寶華好像要判終身監禁了,聽說蘇海源的事情還是鬧出去了,寶華承認了罪狀,寶國也沒有辦法保他了,因為蘇校長殘疾了,寶國心裡也愧疚。”
424 妻子的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