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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輝並沒有感覺到母親的異樣,他確實只想和父親待著。
從小到大母親都是有些嘮叨那種型別,父親少言寡語,兩老很少拌嘴吵架,母親總是弱弱的,問東問西,喜歡說話,喜歡做飯,父親或者兒子說的話她特別在意,會滿心為全家人服務。
在李輝心裡,母親是個很懂生活的人,老一代的人都這樣吧,實實在在。
這樣想來也是奇怪,父母那麼多年也沒什麼爭吵,也許是因為動亂的年代讓人更加自危,毛時代的人都很樸實也因為階級鬥爭嚴厲可怕,都不敢作亂,所以人的膽子小。
有所畏懼也就和諧了。
自由的時代缺乏了畏懼,人的慾望沒有限制,中國人沒有信仰,沒有信仰也就沒有畏懼,慾望不斷膨脹,最後很多人的結局和漲破的氣球一樣,爆沒了。
李輝看著睡相安然的父親,忽然有點兒羨慕。雖然身體不好,精神卻是安逸平靜的狀態。
“爸,你害死了小冉的爹媽,害苦了我,其實吧……我也可以娶個一般的女人過上一種安逸的日子。
我現在不能了,我心裡有她,就算離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因為我已經把自己一輩子的生活交付出去了。
我一想到徹底分開心裡就免不了難受,唉……人為什麼會有感情這種東西呢,活活地找罪受。
我看還是寺院的和尚最幸福。”
李輝關著門和父親說話,其實更近似自言自語,父親總是更喜愛自己相比弟弟,他老了,他還是為自己這個不願意做官賺大錢的兒子感到驕傲,不管這個世界變得多可惡,父母是永恆的心靈歸宿,李輝心裡更加為父親的病重感到難過。
李輝安安靜靜地呆在父親身旁,完全沒意料到父親會醒過來。
“上一次您是不是想起來什麼呢?母親說她從來不認識什麼姓阮的,我也希望你們不認識,我更希望這事兒壓根和你們無關……”
李輝說著說著,發現父親手指動了一下。
“恩……”父親發出這樣的聲音,竟然還能醒過來!
“爸?”李輝湊近父親。
李德忠醒了之後看見李輝,眼神呆滯,表情陌生,“恩……口渴……”老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李輝幫父親倒水,扶著父親起來坐起身來。
父親有些睏倦地看著李輝,問:“你……是誰啊?”
李輝搖搖頭,無奈地說:“你的大兒子,李輝呀,你忘了我啊?”
父親:“我兒子才十二三歲,哪兒和你一樣老了?”
李輝笑笑,心想父親好像記憶錯亂了,只記得年輕時候的自己了。“好吧,那我是你的朋友,我過來看看你。”
李德忠笑笑:“這還差不多,你是哪家的?叫什麼名字?”
李輝笑著說:“我姓阮,叫阮紹龍,你還認不認得我?”
李德忠大驚,問:“放屁哦,阮紹龍不是死了嗎?而且阮紹龍不長你這樣兒!真是胡說八道啊,說,你到底是誰,找我來有什麼目的?”
李輝依然覺得好笑,不過暗暗感覺到父親似乎對阮紹龍記憶猶新那吶。
“好吧好吧,其實我不是阮紹龍,我是個警察,過來瞭解一下當年阮紹龍的死因,你知不知道阮紹龍為什麼會死啊?”
李德忠眉頭緊皺看著李輝,“你是警察?警察證給我看看!”
李輝:“我沒帶,今天我只是看望看望你,就像你的朋友一樣來跟你聊天的,我不會威脅你,也不會做任何不利於你的事兒,你不用擔心!別人不知道我來找你聊天了。”
李德忠聽了這話,似乎鬆了一口氣,“誰在追查嗎?”
李輝:“阮紹龍的女兒在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