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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敏:“我也下車,我也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殺人。我就假扮成你的實習記者吧。”
李輝心裡覺得有點尷尬,畢竟這個龔敏……是蘇哲的女朋友,打扮的都跟外星人似的,總讓李輝有點不舒服,“你是九零後吧?”
龔敏:“恩,九一年的。”
李輝:“……好小。”
龔敏笑笑,“嘿嘿,和大叔比是小了一點。”
李輝被龔敏叫“大叔”叫的心裡毛毛的。
兩個人走進警察局,李輝知道萬寶的辦公室是進入大廳之後靠西邊第二個門。
他徑直走進去,發現萬寶正在和別人閑扯,肥碩的身子在藍色制服襯衫的包裹下,顯得像個大水桶。
“萬寶哥。”李輝叫了一聲。
萬寶轉過來,看了李輝一眼,“喲,大記者來啦?呵呵,抽煙!”萬寶說著給李輝遞了一根煙,李輝接起來就問那個殺人犯的事兒,萬寶說還在關門審訊。
辦公室其餘幾個警察盯著李輝身後的龔敏看,像是賞花一樣呆呆看著。
李輝獲準去旁聽,過去的時候,已經碰見一個枝城電視臺的攝影室在旁邊站著呢。
還好是電視臺的,不妨事。
李輝看了看,坐在鐵窗裡面的人是個虎背熊腰的年輕人,他的神情很平靜,只是長得胖,眼睛小,一臉的漠然。
警察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曾經教過你語文的班主任老師呢?”
那紅衣男:“她根本不配做老師,她對我這種成績不好的學生就只會罵,只會留堂不準我們回家吃飯,跟我爸媽只會說我這不好那不好,讓我爸媽也嫌我丟人,然後還要在全班同學面前取笑我,到最後我們班的女生竟然直接過來打我的頭罵我蠢,都是老師害的,我對她恨之入骨。
我們班同學都不喊她韓老師,喊她韓鴨子旱鴨子),她對成績好的同學就天天誇,還讓成績好的同學監督我們成績差的,就好像全部被她分了等級一樣。
不管哪個老師都不像她那麼惡心!把我當場下等人,我就是恨她,要她死我才舒服。
隨便你們判刑。”
警察:“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的?也就說什麼時候開始蹲點的?”
紅衣男:“一個星期之前就開始,帶著一把刀放在口袋,一直在學校門口等,如果旁邊人很多,就不下手,今天她一個人在走,下了雨別人也看不見。”
李輝在旁邊聽了一下,看著這個才十幾歲的年輕人,心裡生出一種畏懼。一個樹苗子如果不用善良的感情去灌溉,長大了就會成為食人樹,無聲無息地害人,可見教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種人想救也救不了,教育種下的禍患,只能使其自救,沒有智慧自救的人,是可憐的,錯過了教育孩子的最佳時期,就是容易釀成這樣的慘劇。
警察審問完了之後,李輝和嫌犯聊了一下。原來這個紅衣男才十七歲,名叫趙海濤,是枝城六中畢業的孩子,就跟他說的一樣,四十歲的女教師韓三平因為多次用譏諷的話語刺激他,導致他從初二開始就恨起這個和母親年紀相當的女老師來。
恨到了什麼程度呢?趙海濤:“畢業的時候我十五歲,畢業之後,我每一年九月就會做惡夢,夢見旱鴨子把我一個人留在漆黑的教室,然後還用鞭子打我。
全班都走了,他們都會背了,一個個都很自由地揹著書包離開教室,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背不會古詩,總是背不會,旱鴨子就站在講臺上冷冷得斜瞟著我。
她知道我不會,然後她就拿著鞭子大聲罵我,整個教室都是黑的,只有我一個人,旱鴨子一直像個魔鬼一樣盯著我。
我每一年九月,天天做這個夢,同一個夢,不管我玩的多累,多虛弱,哪怕我整夜不睡,只是晚上悄悄瞌睡一樣,也會從新回到那個夢裡。
我實在是……實在是不能忍受了,如果旱鴨子不死,我永遠都睡不好……”說著趙海濤一臉淚痕。
李輝問他:“你去年是怎麼度過的呢,按照你的年紀前年就畢業了,去年也和現在一樣?”
趙海濤:“去年九月到十月每天在噩夢中驚喜,我說了我的夢,爸媽覺得沒什麼,但我每天睡不好,很痛苦,去年九月我因為長期睡不好得了一場大病,生病期間總是昏昏沉沉,沒怎麼做夢,到了十一月就好了,今年一到九月,路過這裡看見這裡的學生我就又開始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