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半山豪宅,不過那邊的主人,確實有些……貪杯,和蘇卿也是好友。雖然利益較重,但感情也是可用的,說起來,寧夏現在的酒量——好像和以前一樣的不行,不過蘇卿這樣,顯然就是不能喝的,現在說出來,就是要給她通通氣。
寧夏苦笑:“我那點酒量根本就不夠看的,你和我說,我也擋不住你那些酒。”
“我和你說的意思,是讓你照顧一下我。”蘇卿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原本今天他是不想來的,但據說葉臣也會去——夏夏受了那麼大委屈,怎麼能就那麼白受了?
這是準備給夏夏的驚喜,他自然要先示弱,然後複起,好有反差萌啊。
寧夏看了看他的腳,心疼的埋怨:“你啊,明明沒恢複,這又不是什麼特別要緊的宴會。”
“還是有點重要的,不然我也不會來。”蘇卿拉著她的手說:“我把自己交給你了。”
寧夏手上的戒指,是在新加坡的時候被葉臣給扔了,她後來找好久都沒找到,就一直沒戴,說是不方便,現在被蘇卿刻意在手指上撫弄,她自己也注意到了。
不過蘇卿沒有問,她自然也就沒有說。
車進了大門,正廳門口有服務生車童,寧夏跟著蘇卿下車進去,一進去就被人鷹上來了。
“蘇總能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對方拱了拱手,說的很的客氣。
“你這裡要是寒舍,我那兒就是茅草屋。”蘇卿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隨手端了一杯酒水。
寧夏跟著他,手裡也端了一杯,另一隻手挽著他的手臂,笑的柔柔如水。
“寧小姐好久不見,最近風頭無兩啊。”那人語氣裡也沒什麼讓人討厭的成分,寧夏回了個笑容,沒有說話。
也沒什麼好說的,最近因為和盛秋的事,確實鬧的有些大,於名聲上來說,真不太好。這話如果是別人說,寧夏多少回兩句爭辯一下,但明喻說出來,她還是不要說什麼的好,畢竟知道他沒什麼惡意。
但她不說話,不代表蘇卿也會沉默:“明喻,你這是什麼話,你今晚這裡,多少人爭著都進不來,如果要報道,那肯定會轟動的。”
明喻微微笑了一下:“蘇總,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那些,哦,是我不對,不該這麼問寧總。”
寧夏就只是笑了笑,左右她都當是玩笑。
“夏夏不在意,我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不過,這些都以訛傳訛的,明總別不辯而言。”蘇卿笑著,但說的話裡別有意味。
有沒有別的意思,明喻也不會去在意了,不過就是幾句閑話而已。
“蘇總還是往裡請吧,總在門口,別人會誤會的。”明喻說著,看了看時間,歉然頷首:“失陪一下。”
看著他往裡面走了之後,寧夏挽著蘇卿也往裡面走去,但當然,和明喻的方向不是一樣的。
寧夏低聲問:“不是說,這次是慈善基金晚宴嗎?”
之前是不知道的,但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寧夏看到了,甚至,還有媒體。當然,能來這裡的媒體人都是上層的,不會胡亂說寫什麼的那種不入流的小三流。
“是做慈善的,但來的人,並不都是大善人啊。”蘇卿帶著她往裡面走,生意微低,就好像是在說著親密的私語:“都是有錢人,也不排除是給自己買個心安的,比如,那位葉導。”
說著,他抬手往前一指——
明喻剛才撇開他們去裡面接待的那人,不是葉臣是誰?
寧夏頓了一下:“他怎麼也來了?”
“應該是,和我的目的差不多。”蘇卿笑了一下:“不過他沒帶女伴嗎?少個人,戲怎麼開場?”
寧夏狐疑的看了看蘇卿,又看了看那邊站在一起的明喻和葉臣,有些不懂蘇卿到底要做什麼了。也不像是要找事,但無論是從話語裡還是從肢體語言裡,都透著不一樣的目的。
跟著蘇卿對著來往打招呼的人一直不停的笑,也是件很累的事,寧夏堅持了一會兒就從他身邊退下來了——太累了,她感覺臉都笑僵了。
剛走到邊角的休息區,還沒坐在沙發上,就聽到葉臣的聲音:“夏夏,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