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也不合適猜測,查房護士立刻就過來了,剛一站門口,從裡面又飛出一張椅子加一聲暴喝:“滾!”
火氣很大。
蘇卿抓著葉臣的衣領,雙目噴火:“如果夏夏不出事就罷了,出事我讓你給她陪葬!”
剛才,他過來的時候要不是聽到這女人正在說:“那個夏夏,到底哪好?不是說和你訂婚一年了嗎?怎麼到現在都沒懷孕?做飯洗碗樣樣不會,這種女人就是沒男人要的,你給撿著了。”
別是都不咋地,就這個“撿著”說的真是形象,如果他當時不出現,還真撿不到。所以葉臣就說:“我是幸運才撿到的。”
蘇卿就聽到這兒,怒不可揭——夏夏什麼時候淪落到被撿了?
葉母見自己兒子吃虧,從病床上下來:“你誰啊,放開我兒子!”
“滾!”
蘇卿對這個女人是惡心透寧夏那些話,也該葉臣替她受一頓,他的夏夏什麼樣,他最清楚不過,竟然在這裡被挑成這樣,換了誰都受不了。
但她是個女人,又是個老女人,還是個在醫院躺著的,他不屑打她。
“有什麼沖我來,別沖我媽!”葉臣手用力抓著他的手腕,想要扯開卻沒力氣。
“我知道你之前對夏夏有非分之想,沒想到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手腳!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蘇卿順勢把他往地上一貫,抬腳就走。
葉臣手正要抓他的手,卻沒抓到,被他這麼往下來,什麼防護都沒有,一頭磕在地板上,所幸是離地不高,沒有出血。
不過也少不了起了個大包。
“兒子,這人是誰啊?”
葉母急忙過來扶起他,剛才被吼那一聲,她真被嚇到了,半天沒敢往前來。
葉臣扶著後腦勺,看著門口,沒有說話。
————
寧夏被水潑醒的。
醒了才發現自己是被吊著的,說是吊也不具體,是踮著腳尖才能挨著地,但腳下一鬆力,全身的重量就是手腕上了。
“寧夏,你失憶了是吧?”
眼前拎著小桶的是盛秋,帶著她那招牌的笑。
“我沒有,我知道你是盛秋。”
她能感覺到盛秋對她的恨意,以及從頭頂滴落的水滴。
夏天,冷水也不算什麼,但這不是冷水,這是冰水。
盛秋看著她嘴硬,嘴角往上半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還不解氣,伸手向後,又有人給她遞過來一小桶。
“嘩啦!”
這次感覺更清晰,冰冷的刺激從頭頂傳下來,寧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據說,人失憶是因為大腦受刺激而自我保護,我想看看,用土方子,能不能把你的記憶喚醒。”
盛秋那完美的笑臉,就在她眼前,扔下桶,她讓人拿過手機:“你要不要打電話?”
寧夏被剛才那兩桶水澆的清醒不無,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明知道她不會好心的讓她真打電話,但她還是點頭,甚至,甩了甩頭。
“我要打給我的律師!”
“哈,你真是天真啊。”盛秋不由笑了,笑的很痛快。笑完之後,手一伸:“你的律師是誰?”
到底,也是讓她打了這個電話。盛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覺得,寧夏應該打給葉臣才對,因為她失憶了 ,她不記得其他人了,但是沒想到寧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選擇了自己的律師。
律師就律師吧,看她能說出什麼花樣。
寧夏選擇給鐘萬打電話,是因為,她想給蘇卿打電話。
在這種時候,她也說不清為什麼不是給葉臣打電話,好像從心裡對葉臣就沒報希望,她寧可把那一線希望壓在外人身上。
蘇卿於她,應該連朋友都算不上吧?不過是因為她的那點畫認識的……這就是在寧夏的認知裡的蘇卿,如果蘇大總裁知道了,會吐血三升吧?
盛秋覺得,她絕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