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還是先出去住吧,反正就一週多點,時間也不長,也省的老人家生氣,生氣容易生病的。”
葉臣執意不同意,一定要她在這兒,但寧夏還是爭取到了分房——她也想分房,正好藉著這機會分開。
也許是她烏鴉嘴的關系,葉母看她就沒順眼的時候,哪怕她買了東西討好,做了吃的討好,都沒有用,冷眼相對三天,葉母把盤子摔她身上,然後昏了。
盤子是砸在寧夏身上的,但葉母缺昏了。
急忙打電話,先安排救護車,又給葉臣打電話。
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電話一直打不通,偏葉父也不在,好像是出去見老朋友了,家裡就她們倆,寧夏一邊等著救護車來一邊一直不停的給葉臣打電話。
不知道是第幾個的時候,總算接通了。
“夏夏?”
“你快點回來,伯母暈倒了,我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寧夏隨後扯謊,生怕他不著急:“我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了,你能回來嗎?”
因為他之前沒接電話的原因,寧夏就算這麼說了,也不確定他是否回來。
好在葉臣沒有讓她失望:“馬上。”
說是馬上,也讓寧夏等了三個小時。
在醫院的等候椅上坐了三個小時等待的滋味,那真是,寧夏想呵呵。
葉母是舊病,搶救之後就送病房了,她在病房裡坐不住,又怕葉母一睜眼看到她又生氣,就坐在了門口。
“夏夏,你怎麼樣?”
葉臣總算來了,頭一句就是問她的。
這也算讓她有點安慰,不過,病房裡那個相對才重要吧。寧夏伸手指了一下:“伯母高血壓,心髒膜腫大,你知道嗎?”
“我知道,都是老毛病了,你怎麼樣?”葉臣伸手去拉她。
“沒事,摔了一下而已。”
寧夏身上不乏青紫塊,雖然攔著他,但葉臣到底是看見了,眉頭一皺:“這不是摔的吧?”
“那不然呢?伯母還沒醒呢。”寧夏輕輕推開他的手,萬般隱忍的樣子,讓他心裡一疼。
“對不起。”
這會兒給她道歉有用嗎?
明知道是葉母的做戲,她還偏得“配合”,總不能讓葉母呈現一個被虐的形象吧?無論她是否偽裝,她都是受害者好吧?寧夏遮住腿上手臂上的痕跡:“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葉臣遲疑了一下:“我……在開會。”
要真是在開會也就不會遲疑了,寧夏苦笑:“打了十幾通電話吧?等了三四個小時……你不想說,反正也是我受罪,你們是親血緣,我不是。”
一別開臉,耳朵上還是一片紫痕。
“這是怎麼弄的?”葉臣伸手就去碰,被寧夏躲開了。
有什麼好問的,無非就那幾種情況。
“你快進去看看吧,本來就來的這麼晚,來了還不進去,伯母會生氣的,你不在的時候指不定會怎麼說我呢。”寧夏現在也不遮擋了,反正自己都這樣了——雖然有些痕跡,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什麼,但撞到什麼的原因,是被葉母給推的。
推的力道多大啊,她已經不想說什麼了,說多錯多。
葉臣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推門進去。
寧夏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下午兩點。——她還沒吃飯,好餓。
沒幾分鐘,葉臣就接著電話出來了,一邊說著不用,一邊說著醫院。
寧夏問了句是誰啊,葉臣只是看了她一眼,沒說。
就算他沒說,那人來的時候,寧夏也看到了——盛秋,拎著大袋小袋的,走的急急忙忙,一頭汗水的過來,甚至,都沒看到門口的寧夏,直接就進了病房。
寧夏心裡一堵,這個時候,竟然讓她來?
是她失敗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