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抿了嘴角:“我不喜歡玫紅。”
豔俗豔俗的顏色,看著就討厭,更別說上身試穿了,她不說話不是預設,是無語。
“紅色喜慶。”葉母皺眉:“你不穿紅的穿什麼?”
要穿也是大紅啊,這種玫紅誰稀罕。寧夏隨手往一旁指了一下:“這個裙子也還好一點。”
那好歹也是條大紅的,會不會穿不一定,但顏色絕對正。
葉母直接就讓人拿下來了:“你自己挑的,去試試吧。”
這次寧夏確實不能再說什麼,拿著衣服去更衣室,葉母直接在外面打電話,和葉臣說:“不喜歡我挑的衣服,說難看呢。”
“夏夏不太喜歡豔色,媽你擔待點兒。”葉臣只能先安撫母親,他其實是瞭解寧夏的,寧夏喜歡素色,不過結婚這種事,終究是要走傳統的紅色的。
“我已經很擔待了,我和人家說十句,人家能應我兩句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葉母絲毫不客氣。
寧夏穿了那裙子出來,看著鏡子,轉身又進去換了。
葉母說:“你是沒看到她剛才試穿衣服那樣子,雖然你沒和我細說過是怎麼認識她的,但這種來路不明的……”不知道那邊葉臣是如何說的,葉母很生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你也不常回家,娶個媳婦也不是來孝順我的。”
孝順你?那應該是你兒子的事吧?寧夏拿著衣服出來,順手又挑了一件改良旗袍,讓一旁跟著她的導購直接包了,又讓導購去隔壁中年裝拿了兩身適合葉母的,是酒紅和棗紅色適合婚禮的媽媽裝。
那導購還說:“您人真好,一點都沒脾氣。”
寧夏只是笑笑。
“選好了嗎?”
葉母姍姍來遲的問,寧夏已經手裡拎好幾個袋子了。
這些只換來葉母看了她一眼,又帶她去買鞋子。
“鞋子這東西,講究都在裡頭,你可不能小瞧了。”
一邊上電梯,葉母一邊和寧夏說著,寧夏很乖的點頭,半個字不多說,不過她自己買單的樣子,葉母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換成有些人,未必會知道自己買單。
“你婚禮前穿的鞋子和婚禮時穿的鞋子不能是一雙……”
葉母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寧夏選了兩雙鞋,之後還讓她也試穿了兩雙,隨後都買下了,也沒管她看沒看到,反正她的心意是到了。
路上葉母還說了很多,在寧夏聽來,也只是聽了一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婚禮沒什麼期待感——甚至並不好奇,感覺自己結過一樣。
衣服鞋子可以買,不求定製,但婚紗不行。
在寧夏的認知裡,婚紗一定是要專屬的,要麼自己訂做也行,要麼買也可以,但一定是要屬於自己的。
聽到葉母說婚紗不要太貴什麼的,寧夏的眉頭不由就皺了,但她什麼都沒說。
越是臨近葉臣的住處,葉母說的越多:“我就說這一次,也是看你不懂,省的你犯了忌諱,不吉利的事,可不能做,你聽到沒有?”
看寧夏那敷衍的樣子她就生氣,臉一直陰沉沉的。
“伯母,我聽著呢,我覺得您特別像我媽。”寧夏也不傻,好聽話還是要說的。
“你不是孤兒嗎?”
“對啊,所以您特別像我媽啊。”寧夏說的很真誠:“真的,我之前都沒有母親這個角色在生命裡出現過,所以根本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樣的,您讓我完整的體會了一把做人兒女的感覺。”
這話是真的,葉母聽著也覺得舒服,少有的給了寧夏一個笑臉。
進門的時候,葉母走在前面,寧夏在後面拎了七八個袋子,袋子上的帶子把她的手勒出深深的痕跡。
“夏夏!”
葉臣一直在等著她,因為葉母的電話,他還擔心寧夏在外面直接轉彎不回來。
一進來就看到寧夏那麼多東西,急忙過來接住,看她手上的痕跡,他很是心疼的說:“怎麼不讓司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