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葉臣說 了什麼,這聽到一句:“我怎麼了?我是你媽媽。如果她以後要嫁給你了,我就是她婆婆!”
寧夏手裡拎著遮掩性的早餐進來,身後跟著穗子,她先打招呼:“伯母好,阿臣今天不忙了吧?”
葉母的臉一陣青一陣紅,這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跟著進來的,是誰?
“你出去買早飯了?家裡不是有阿姨嗎?”葉母瞬間就fa反過來挑剔了:“外面賣的不幹淨,你難道自己不會做?阿臣剛還在我面前誇你來著……”
這話說的有些刻薄了,況且,還等著人家來人的面,寧夏頓了一下:“伯母,我會做,但我這幾天不舒服,不想做。您不要站著了,坐下說,這是我姐。”
穗子已經被這一出鬧劇似的說法給弄懵了,這就是葉導的媽啊……和想象裡差太遠了,她得緩緩。
聽到是寧夏的姐姐,葉母的眼神更深了:“你是夏夏的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直在國外?聽夏夏說,沒有父母了?你從事什麼工作啊?”
連珠炮似的問出來,饒是穗子和寧夏沒有什麼關系也替她報不平——這都什麼人啊,哪能這麼問。禮貌就算了,看在是長輩的份上,但至少得尊重人吧?
穗子面上掛不住,本來文藝那一面就出來了,看著寧夏去放東西,葉臣又不說話,她又不好破壞寧夏的感情,就忍了下來,什麼都沒說。
但她的表情不太好,葉母不依:“怎麼,你的職業說不出口?”
有時候真的不能激,激怒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寧夏正準備過來叫他們一起吃早飯,正好聽到這句,急忙過來攔住穗子。
“夏夏,不是我說,你看看你姐那樣兒,我真懷疑,你也是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
這話說的難聽,寧夏臉都漲紅了,原本準備拉了穗子先上樓的,被她這話說的,不反駁自己良心實在過不去,就說:“如果放不到一個平行線上,那就徹底拉開距離。”
這是哪位學者說的她忘了,但用在這裡,也正好。
葉母被她給噎的一時想不出來詞再說,眼看著她上樓去,說不了她了。一轉頭看到葉臣,說不了寧夏,可以說自己兒子,她伸手把葉臣拉過來了:“你都看到了?”
“嗯。”
葉臣有些頭疼,母親不喜歡寧夏,這讓他有些不好辦。
“你覺得這種女人能進葉家門?”
葉母這一套,是從自己經歷裡複制的,然後她還擅自新增了——當年她進門,可沒這麼容易,甚至,一直到生了長子才得以被承認身份。
葉家的兒媳,從來就沒這麼便宜的。
“媽,這不是您那個時候了。”葉臣扶額:“我自己的日子,您之前不是也沒插手嗎?”
“那是因為你長大了,我不好管太多,但這是我兒媳婦。”葉母說著,又往樓上看了一眼。
——不得不說,天下母親都差不多,這一點,雖然葉母苛責了一點,但對待兒媳婦的態度,和蘇母異曲同工。
不過這就算是一樣,性格也是不同的。而且,葉臣和蘇卿不一樣,就算寧夏想不起來以前,也不妨礙她感覺葉臣對她的態度,好不好,自己心裡都是有秤的。
“真沒想到,葉導的媽媽,竟然……”
穗子跟著寧夏上樓,一臉心有餘悸,連形容詞都找不到了。
寧夏笑了一下:“這有什麼稀奇的,她同天下母親一樣,都是個愛自己孩子的母親而已。”
“可是,也太……”刻薄了些吧?穗子覺得,用刻薄來形容她都有些輕了,但一時也不便說什麼,畢竟是寧夏的家事。
而且,寧夏都沒說過什麼。
看她一臉替她不平的樣子,寧夏還是感激的,不過她倒沒這麼激動,反倒還全她:“阿臣見過你,他沒有戳破,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穗子簡直無語:“就算他是葉導,但是……算了,當我沒說。”
說到底也是人傢俬事,她只是暫時來幫忙充數,到底也不是真的孃家人。
“謝謝你啊,我一人被說就算了,還讓你無辜受累。之前說的時候,並沒這麼……”寧夏頓了一下:“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你別生氣。”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夠,又說:“要不,我請你消費以作補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