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是有新片要上映的,她不想這樣出名……出名也是分上中下三策的,她現在又不是剛入行,非得用下下策。有那麼多上策等著她,何必自求其苦呢?
心裡越發恨寧夏了,不就只是延後而已嗎?至於那麼難說?
前頭的路似乎在這個點,總算松動了,車子也來回出去,盛秋因此也算得以脫身了。
但沒過多久公司就打來了電話,經紀人先就是一陣吐槽,直把她說的不耐煩了,才讓她表個態。
表態?有什麼好說的,她就是為了一場愛情,不顧形象了。
但話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去,她畢竟還是要公眾形象的,沒有了公眾的支援,她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了。”
為這件事,她只好在微博上生命,不是有心的,是情場不如意才一時失態雲雲。然後,大家的目光就轉移到她為什麼會失戀那上面去了。
著實熱搜了一陣。
這些,和寧西半點關系都沒有,寧夏的意思,就是完全聽葉臣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開始葉臣給她隨意翻出來那個新娘30天,不過就是一個藉口,沒想到她真這麼乖,——乖的讓他有些恍惚,這還是寧夏嗎?真的是寧夏嗎?
他打電話給厲何:“我要結婚了,你來不來?”
厲何那邊似乎很熱鬧,他都能聽到聲音:“當然,什麼時候?不會是和我的婚禮一天吧?”
他的婚禮?
葉臣有些沒好氣:“你一直說結婚,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你結的黃昏嗎?我的婚禮在農歷八月初八,一個大吉之日。”
按著國內的傳統,他選的日子確實很好。
厲何在那邊頓了一下:“正好,參加完你的婚禮我正好邀請你們夫妻來參加我的婚禮。”
那邊似乎不止厲何一人,他還和別人說了什麼,但是又沒有可用避開他,他都能聽到那邊說:“這是我的好哥們,我必須回去,你不去就算了。”
似乎言語不合,厲何也不願被他聽到,只說:“到時候我一定去,先這樣。”
葉臣在他結束通話電話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不是和他說這個的。
第二通電話追過去的時候,厲何正帶著火氣:“我說了我去啊。”
“我是問,那個催眠師的電話。”
葉臣聲音低沉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陽臺上,寧夏心血來潮跳的舞。
厲何第一反應就是:“她想起來了?”
“……沒有。”葉臣總覺得心裡不安,似乎又哪裡不對,但她卻真的沒有想起來什麼。
厲何頓了頓:“我等下給你發過去,你等一會兒。”
這次,急急忙忙的結束通話,似乎真的在吵架?
總不會是被自己打擾好事了,葉臣扔下手機,去陽臺。
寧夏見他過來,便坐下了,給他倒了一杯茶:“阿臣,人家說,婚前是不好見面的,我沒有親人了,你也沒有嗎?”
說起這個,葉臣已經想好藉口了:“有,他們忙,過兩天就到了。”
寧夏有些不信,任憑父母再忙,自己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也總是少不了父母心的吧?除非,他的父母不愛他,所以對他的事並不上心。
這麼想著,寧夏又覺得 他很可憐,一家人都忙,他自己也忙——這就不是他可憐了,是自己比較可憐、
“想什麼呢?”
他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樣子似乎還憋著氣呢,小嘴半嘟,真想咬一口。
“沒想什麼。”寧夏低頭,半落的夕陽剩下那點光線照過來,把她的臉描繪的特別好看,就像是畫裡一樣。
葉臣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真好,你就要嫁給我了。”
這話不無感慨,這麼久了,又是出事又是受傷,又是失憶又是催眠,他總算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就算,中間有什麼意外,他覺得,只要結果一樣,那些過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