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寧夏遲疑了,難道被自己猜對了?
她皺眉先說:“是,催眠嗎?”
半晌,才看到他點頭。
寧夏卻懷疑了:“你是律師,那你是醫師資格證,是考的嗎?還是買的?你能確定嗎?我說的你也信?醫生常識呢?”
“夏小姐,你在否認你自己。”
他被懷疑不要緊,因為他和這位夏小姐認識就是因為生病,不過話說回來,他也是知道病情的,看著她有些激動和糾結的樣子,他現在懷疑,她心裡有病。
寧夏瞪著他。
鐘萬開口,說的很是專業:“我是醫生,我肯定是要了解病人病情的,你不用說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你不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我不回答,是因為病人家屬有交代過,有些話不適合說,怕刺激到病人。”
病人?病人家屬?這是說她和葉臣嗎?
“我不能受刺激?”
寧夏直接抓住一個點,一激動把面前的甜品給碰撒了。
鐘萬伸手給她抽紙巾:“我什麼都沒說。”
這就是不承認了?看來是拿了葉臣的好處了,不過這人終究不是厲何,不如厲何知道了解的多,寧夏一邊擦著手指,一邊想,但想不起來卻還被那空白給壓抑了,她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
“別難為自己了,想不起來,那肯定是有人不想讓你想起來,你又何必強求呢?順其自然也很好,甚至還有你想不到的意外呢。”
鐘萬拋開在法律層面上的嚴謹之外,還是很溫和的,甚至,他還是信佛的。
寧夏在難受過後,說自己不想回去,請他能不能陪一會兒,他就帶她來了這個,寺廟。
老式的地磚,已經有些打滑了,傳統的建築,飛簷翹角。
看著香煙嫋嫋的大雄寶殿,寧夏的頭又疼了。
“你別去刻意的想,因為有空白的壓制,你會格外難受,催眠的作用,本來是要讓人輕松的,或許那些事情,是比較難過的,才會沒有呢?”
鐘萬遞給她一炷香。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上香之後,寧夏和他一起走在青石小徑上,就在這寺院裡漫步。
現在還不是說出的時候,鐘萬笑了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別拿這種話來糊弄 我。”寧夏現在最煩聽這種話語,本來沒有記憶已經吃了很大的虧,再被人說些不明不白的話,真的好心累。
“那,我說我現在不能說,你信嗎?”
“你又拿了別人錢?”
他承認了。
他不承認寧夏都認為他是個貪財的了,何況他還承認了。這讓寧夏真懷疑,他說的話可信嗎?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誤導我呢?”
寧夏有些糾結,信不信,她都沒得選。
“你可以選擇不信,當然,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有它的作用的,這就是心裡暗示,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暗示,同樣,你也可以接受,因為,我說出的話,你也聽到了,它已經起了作用。”鐘萬還是那麼笑。
果然會安撫人心,寧夏咬牙:“為了我的人身健康,我還是遠離你比較好。”
她說著就走,鐘萬在她身後說:“你遠離不了,因為我是你的 律師。”
差點忘了這個茬兒!她以後要出書什麼的,律師肯定是少不了的,這麼一想,寧夏就回頭瞪了他一眼。
再回頭走,一步跨出,直接撞在一人身上:“哎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