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葉臣急忙扶住她,這怎麼又這樣了?
他一邊把她扶上車,一邊去摸手機——
“我沒事,不用打電話了。”寧夏按住他的手、眉頭緊皺。明顯在忍著什麼,眼裡卻十分堅定。
“夏夏,你想起什麼了?”
他很有些不放心,不希望寧夏真的想起來,但這種事情,他也不能控制住她不回想。
寧夏搖頭:“我的頭很疼,什麼都沒想起來。”
只要不想起來就好,他伸手在她頭上撫了一下:“好好休息。我們回家。”
那是他家,寧夏雖然沒反駁,但心裡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個過客。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不屬於他。
她檢查過自己的身體,雖然確實不是個女孩子了,但她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同,小腹平坦,大腿結實,葉臣看到過,但並沒有強求。
這讓 寧夏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卻總是想不起來。
這次頭疼的厲害,她去用熱水緩沖,躺在水裡想的就多,也不見葉臣催促。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這是第幾次了?她總能感覺到下腹處那兒是有疤痕的,因為天氣不好的時候,那兒很癢。
“夏夏,我找到和你很相似的一個人,你要不要出來看看?”
葉臣覺得得先下手,所以他把寧夏的資料改了一下,讓寧夏再看。
“你確定,那不是我?”
那麼大一張照片,和她長得簡直一樣,誰看了也不會覺得是兩個人,她自己都覺得,那就是她。
葉臣笑了笑,沒說話。
有時候懷疑只需要個小芽,它會自己生長。
寧夏看了看螢幕上的圖,又看了看他的表情,偏不和常人一樣:“這就是我吧,你別再試了,我想不起來。”
……葉臣完敗。
他只是想讓她不要認為以前那些,沒想到寧夏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失憶的人不應該是會覺得,這個人為什麼和她長的一樣?然後才是其他資訊嗎?
“好吧好吧,你強。”葉臣合上筆電,去給她倒牛奶。
“這還是拜你所賜,你讓我看過多少有助於恢複記憶的東西了?我要是連這些都分不出來,也太對不起你那心理學位了。”寧夏捏著自家浴巾的一角,用這些來遮掩她想要說的話。
葉臣端著牛奶給她,卻看到她手在各種扭,不由挑眉:“怎麼了?”
她這樣的動作,就是說明心裡有事,很是糾結的不知如何開口,他見過多次,果然距離拉近很多。
“我……我身上是不是做過疤痕修複?”
寧夏覺得,自己腦子真的不夠用。
“做過,你被打的很嚴重,你忘了嗎?出院的時候,做過修複手術的啊。”
葉臣的話,讓她鬆了口氣,卻又隱隱覺得不對勁,這麼重要的事,她竟然都沒印象?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失憶過了啊。
“為什麼,我不知道?”她還是懷疑。
葉臣很有辦法打消她這點小疑惑,加重她的確認:“你可能是忘了,你摸摸耳朵。”
耳朵……
耳朵豁了,不過那豁口處真的可以綁個蝴蝶結的,她頭發短,遮不住,常用蝴蝶結做發飾。
她沒有理由不信了,耳朵是缺少肉,補不上去才留下的,但身上不一樣,她可以沒有一絲傷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