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心裡慌亂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這樣了,明明心口疼的厲害,想讓他理解她的這種難受,怎麼就成了調情似的樣子?她忍不住的難受,然後再也沒忍住,直接跑了。
跑回了臥室,直接鎖了門,又沖去浴室,把自己泡進水裡。
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真的很難受,疼的簡直撕心裂肺,她以後再也不嘗試接近他了,完全是疼要命的節奏。
而且接近了他,他也不理解她的難過與痛苦。
“夏夏,你開門,別把我關門外。”葉臣遲疑了那麼一會兒來追,就進不了了。
寧夏根本沒理他。
“夏夏。”
他在門外叫了半天,以為寧夏不開門了,他準備去找東西直接暴力破拆的時候,寧夏開了門,頂著濕頭發出來了。
“我洗澡了,沒出來給你開門。”
葉臣伸手接住她那散開的毛巾,替她擦頭發:“嗯,頭發不要濕著,會感冒的。”
半點沒計較。
寧夏猶豫了一下,低頭說:“對不起啊。”
她似乎沒別的可說的了,最近道歉次數特別多,而且接二連三的道歉,是不是她的錯她都攔著道歉,這讓葉臣感覺好笑好氣還心疼。
“夏夏,你別這樣,你只是失憶了,又不是做了錯事,別人的事和咱無關,你別都擔著。”他在她頭上搓著,聽著理由,他準備給她上堂課,讓她長長記性。
“不用了。”細細感覺了一下,寧夏搖頭,再低頭,直接就把他其他的話給攔住了,——一副不想繼續這話題的意思。
提不起興趣真不是一件好事,葉臣為著那不經意的動作,和寧夏又拉遠了距離,他的補救又沒做好,寧夏就除了工作其他都懨懨的。
說是工作,不過就是畫圖,畫線稿。
寧夏一點都不擅長這個,所以她找了人來合作成團體,她只負責一部分。
而葉臣身為總導演,又是她的丈夫,當然會一直在她身邊了。
蘇卿對於這種間歇性心痛簡直無語了,根本不可預見,或許是正在睡夢裡,突然痛醒,或許是正在開會忽然疼的直不起身,又或許是正在洗手間裡,疼的摔在馬桶上……
這些不可預見的隨時出糗的事,就真實的發生在他身上。
他都不能和人說。
寧夏……想到夏夏他就覺得心好痛,如果夏夏真的沒事的話,是不是和他一樣被這心痛折磨呢?
“那邊還沒訊息嗎?”
又是一通電話打出,收獲的依舊是一種叫失望的東西。
“給我找,不惜人力物力,我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蘇卿壓著心頭火氣,亦或者是一種疼痛,對著電話耐心的說:“給我挖當時的事發詳細狀況,別 扯那些沒用的,要錢就說。”
肯定少不了要錢,這還用說?
不過這也不能怪人貪婪,人都這樣,在能拿到更多錢的時候,當然就 是要錢要錢要錢的。
蘇卿為了找寧夏,這一頭栽的,有天坑那麼大了——他把專案撤資了給在義大利的人投過來找寧夏,雖然不是全無音訊,但收獲少的……根本不成比例。
蘇媽媽還在這邊施壓,說如果半年的時候寧夏還沒訊息,蘇卿就得去見她說的 那些個名門千金去。
時間不多,已經四個多月了,還有一個多月。
蘇卿頭疼。
他頭疼,寧夏也頭疼。
用力壓著太陽xue,寧夏手上還拿著一隻g點筆,她勾勒背景非常棒,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在背景上佔優勢,現在自己的團隊,更是直接將這一點發揮特長了。
“夏夏,你怎麼樣?”
葉臣拿著鎮痛的膏藥過來,剪了兩小塊給她。
她在上面畫了幾筆,才貼到太陽xue上。
“就是頭疼。”寧夏撐著腦袋,貼著白底紅花的膏藥塊的額角十分搞笑,看到的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