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結婚嗎?怎麼沒掛婚紗照?不是有拍嗎……”
她說完就後悔了,她記得是有的,但好模糊的,頭疼。
“還沒拍,你說要婚禮上拍,而且,就算要結婚,你也一直都在忙工作。”葉臣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半點不心虛。
反倒讓寧夏又內疚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後都改。”
真是不知道葉臣對她這麼好她該怎麼回報了,她總是覺得,對葉臣很……說不上來的內疚,很是對不起的樣子。
就算她再怎麼沒有記憶,也知道這不是正常夫妻該有的情感。
但這種狀況她也沒辦法解釋,也沒有答案,好迷茫啊。
“別想多了,你頭才剛好點你就總是用它。”葉臣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發,只覺得可愛的很。
頭發短了,寧夏還沒習慣,被他揉碰,不由就想躲:“那,這裡,爸媽沒跟著嗎?”
她笨拙的轉移話題,讓葉臣好笑的看著她,半晌無語。
“怎麼了?我問錯了?”寧夏根本不知道始末。
她咬了咬唇,心裡千回百轉——暗慶只有他們倆,丟人也不要緊。
“你還是這麼可愛啊,他們都忙,到時候就來了。”
葉臣還沒和家裡說,他現在還要籌備,而且,他的電影還真在拍,他一時根本沒時間,只是這個話不能對寧夏說,他已經說 了一個他們領過證了,所以婚禮的時間,要看寧夏的。
寧夏自己都不確定,自然也不能反駁他這話。
但寧夏遲疑了之後就說:“把父母接來吧,說不定我能想起什麼。”
葉臣頓了一下,雙手扶住她的肩,看著她說:“我沒有和爸媽說你出事了。”
他的藉口就是怕他們擔心,老人家身體不太好什麼的,但寧夏根本沒追問。
她本來還想借著他父母的什麼知道一點這個,但沒想到他直接就把她想問的給堵住了,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不想讓父母擔心。
也是,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父母一直都是最後才知道的。
寧夏點了點頭:“那,就等婚禮的時候再說吧。你不累嗎?”
“還好,你累了先去洗澡吧。”葉臣笑了笑,對她的不多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寧夏聰明,怎麼會想不到。他只是替她開了浴室的門,又調好水溫,給她放水。
“謝謝。”
寧夏直接就說。
葉臣在她臉上摸了一下:“不是說了嗎,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寧夏臉紅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每次和他接觸,都不自然,就像現在這樣,她只覺得很輕佻,並無親密之意。
葉臣沒再逗她,還替她關上了門。
看著門關上,寧夏才鬆了口氣,也沒用浴缸,直接就站在花灑下面,感覺水流沖下來,能讓她感到放鬆。
葉臣只是關了門,並沒有鎖上,而且, 他也沒有走,只是去拿睡衣了。
“夏夏,我給你拿了衣服,能進來嗎?”他站在門口,手已經扶在了門把手上。
寧夏嚇了一跳,手裡的浴花直接就掉了——他怎麼還在門口?
“……不能!”
她現在這麼光溜溜的洗澡,怎麼能被他看到?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不到夫妻間那種親密,急忙沖掉身上的泡沫,裹了浴巾去門口,開了一條縫:“給我吧。”
一直蔥白玉手從門裡伸出來,葉臣伸手去拉住了她的手:“你害羞了?”
這不廢話嗎?她豈止是害羞,還很憤怒,莫名的火大。
“給我吧,你別站在門口,我……我不好意思。”寧夏掙了掙,繼續問他要衣服。
她還是感謝他送來衣服的,不然等下洗好了,她只能裹著浴巾出去,那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