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擺手,頗有感觸的說:“還是和你在一起最自在,公司交給你,我也放心。”
這弄的跟交代遺言似的,方禾直接就不接話,雖然依舊吃著,但眉心已經起皺了。
“我說真的,就知道你不信,所以特意巴巴的跑來和你面對面說,你以後可要走點心。”寧夏又要了兩杯飲品,不含酒精。
方禾把叉子一放:“不管,以前你只是待在幕後,好歹還出來,現在這麼說好像以後都不會來了一樣,我不接。”
她和寧夏合作也蠻久的了,算下來是從公司成立之初就在了吧?雖然是一步一步走到負責人這塊的,但兩人因為職業原因,可以說是好朋友,但私事上,方禾很少八卦,她自己的也很少說。
所以她說:“我不要聽那個兒女情長沒出息的理由,你最好能找個合理的藉口說服我。”
“我離婚了,算嗎?”
寧夏嘴唇微張,輕吐一句。
哐嘡一聲,方禾手裡的餐具掉了——
在明亮的地板上留下食品的痕跡以及清脆的聲響。
“怎麼會……不是他對你很好嗎?”方禾在公司久了,知道他們的事很正常,也知道這公司就是寧夏老公送的,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離婚了?
寧夏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這抹笑,在方禾眼裡,就是苦笑。
“……別這樣,想哭就哭吧,我給你擋著點。”方禾遲疑一下就拎起餐巾,被寧夏拍了一巴掌。
想什麼呢,怎麼離婚就得哭呢?有很多人離婚都不用哭的,還要熱鬧的。不過這些,寧夏沒有說出來,她沒有離婚,對方不答應。
她甚至連東西都不想回去拿了,——貼身物件都在隨身的包裡,她不回去也沒什麼,那些用品哪裡不能買呢。
她不說話,方禾還以為她在傷心,就主動和她碰了一下:“要喝酒我陪你。”
“這不含酒精。”寧夏笑了一下:“我沒事,你看我的眼。”
“眼裡那麼重的哀愁,”方禾還真看了,還給她抽了張紙巾:“你是沒哭,但快哭了。”
“我要出去走走,有沒有推薦的地方?”
寧夏就要看看,她不回去,是不是就等不到解釋了。
“米蘭時裝周還沒結束,你要不要去?”她翻了一下旅遊app:“還有三天,你還能趕上兩天。”
“也好,我最近正喜歡上世紀中葉的歐式建築,正好去那邊看看。”
“我說,你的建築都成你的情人了,你還要什麼老公啊,呸,我這嘴啊,你別在意,出去玩玩吧,我替你訂機票。”
“謝謝。”
有個凡事不問卻很瞭解又關心的朋友,也是很好的運氣呢,至少,對於在午飯後兩個小時就坐上飛機可以出行的寧夏來說,真的挺不錯。
她沒回去,手機也沒再響,這次她並沒有調靜音,連半個未接都沒有。
這就是所謂的,回去給解釋麼,還真是沒有解釋,看來,這解釋也不重要。
寧夏自嘲的笑了一下,取過一本雜志。
“小姐,您的咖啡。”
空乘過來放下一被咖啡。
寧夏抬頭:“我沒有點啊。”
“是那邊的先生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