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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建別墅從哪裡找地方都可以,而這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估計是一向橫慣了的日企老闆覺得在這件事上丟了臉,想稍微教訓自己一下。蘇卿不怕跟他硬碰硬,但是將來自己走了,這些人肯定還會不停的到建起來的酒店去找麻煩。所以,不妨退一步,給他們點好處,省了日後的許多麻煩。
黑衣人不睬他,蘇卿幹脆就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邊喝邊沖著門口悠悠的說:“呆了這麼久還不進來,你覺得我跟這幾個動刀動槍的人能說些什麼?”
幾個黑衣人都是一愣,門外果然有腳步聲響了起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欣賞的看向蘇卿,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日本人最佩服強者,而剛剛蘇卿的臨危不亂,以及完全正確的猜測出他在門外,讓這個中年男子對蘇卿刮目相看。
不過那人也不多說什麼稱贊的廢話,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蘇先生想跟我談什麼?”
蘇卿勾唇,遞上一杯清酒,淡淡的說:“那我就得問問你想要的是什麼了。”
男人愣了一下,緊接著又咧開嘴笑了。“蘇先生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不妨直說了,既然地都被你們拿走了,我總得從中撈點好處才甘心。如果蘇先生能說服peter和我們公司也進行一些合作的話……”
“不行。”還不待日本男人的話說完,蘇卿就果斷的拒絕了他。
日本人神色一凜,明顯是懷疑蘇卿的誠意,危險的眯起了雙眸。
只不過這件事蘇卿是真的不能幫他,蘇卿曾和peter約定,所有海外專案都由摯夏公司包辦。如果答應了這個人,就等於是把自己身上已經長出來的肥肉再割下來送給別人,他可不願意幹這麼愚蠢的事。
日本男人已經開始有怒氣了。他不是傻子,一般的藉口肯定騙不了他。蘇卿索性就實話實說了。相信同是商人,那日本人也能理解他的做法。不過這樣一來,日本企業還是沒有撈到任何好處。
蘇卿琢磨了一下,對那男人說:“海外的市場我肯定沒法割肉送你。不過這次即將在東京建起來的這家酒店,建設專案還沒有承包出去,你要是願意的話,不妨考慮一下。另外,酒店的打理上,用本土人肯定更加適合。我看你的公司路數變了,還剩下許多兄弟沒有出路,讓他們來接手管理的話,既提高了安全性,也能拿到不少利潤,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怎麼看?”
這前半句對這個日本人的誘惑還不算太大,後半句卻正好戳中了他一直以來的心結。在道上混的人,最講究的就是義氣。他雖然是想漂白,那那麼一大幫的弟兄,以自己公司目前的實力,要養過來實在是很辛苦。現在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不用費力,就白送給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氣氛又逐漸溫和下來,日本男人原本就是粗獷的性格,這一高興,接連喝了好幾瓶酒。蘇卿在他旁邊,免不了也得陪襯著喝上幾杯。日本男人卻越喝越high,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不止如此,他還興高采烈的勾著蘇卿的肩膀,一個勁的勸酒。
這一喝,喝到都快午夜兩點了才算罷休。蘇卿半抗著沉重的日本男人,把他交給還在等候的小弟。摸了摸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灌了那麼多,好像也喝醉了。
蘇卿晃晃悠悠的坐上自己的車後座,吩咐司機開車。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那個司機一頭黑色長發,背影竟然很像寧夏。“小夏?”他胡亂的嘀咕了一聲,自己都沒聽清自己說了什麼,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蘇卿睡著了所以沒看見,趙欣然在把他送回賓館的大床上後,不經意間從口袋裡摸出他的手機,然後把上面屬於寧夏的未接來電給刪了個幹淨。
那天恰好是新房全部裝修好的第二天。算起來,寧夏到市已經整整二十天了。
自從初雪那次,蘇卿給寧夏發了簡訊後,類似的簡訊每天都回來。蘇卿一般都會說些要她注意身體,多喝水之類關心的話,有兩天比較忙的時候,也會在十一點左右發簡訊來跟寧夏道晚安。
寧夏的回信依然比較簡短,但兩人之間的感情果真在這些簡短又貼心的回複中,慢慢升溫回籠了。
幾個人一起拍照的那天,寧夏就跟景歡和葉臣表達過自己打算重新回去a市的想法,景歡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葉臣聽了她的話,卻皺著眉頭不滿的道:“你才剛來幾天就又要走?這麼快就恢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