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到肚子。不過剛剛在拉扯中,她的腳好像扭傷了,一動就疼的厲害。
店門突然開啟了,一個穿著紫色毛衣的女人走了出來。看見寧夏扶著欄杆走不了路,二話不說的就叫自己老公出來幫忙。
“謝謝。”寧夏和景歡接過夫妻倆遞過來的杯子,真誠的表示感謝。杯子裡裝的是熱咖啡,芬香馥郁的味道一陣陣飄散出來,彷彿讓人的靈魂也輕松溫暖了起來。
寧夏只是端著杯子暖手,咖啡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她卻始終沒有下口。女主人不禁詫異,低聲詢問寧夏是不是不喜歡咖啡,或者想來一點橙汁之類的東西。
寧夏連忙說不是這樣,只不過……自己有了孩子所以需要忌口。
女人和自己的老公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低低的笑了。她起身坐到寧夏身邊,拉著她的手說:“說起來咱倆還真是有緣分,我剛好也有了孩子。”
寧夏也不由覺得奇妙。得知了兩人的來意後,男主人就到內間給她們取顏料,而女主人留在廳裡繼續和寧夏、景歡聊天。
“阿嚏”,女人覺得鼻子有點癢,打了個噴嚏。剛從屋裡走出來的男人聽到後,立刻放下顏料,緊張的走到自己身邊,不顧寧夏和景歡還在場,用毯子把自己的妻子裹了個嚴實。女主人略帶嗔怪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
寧夏見了,半是羨慕半是感慨的說:“你們夫妻可真恩愛。”
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女主人這才笑道:“別老說我了,你應該也不差吧。看你對孩子這麼注意,就知道你很愛孩子的父親。”
很愛嗎?寧夏微微垂了頭,可能是這樣。但橫在兩人之間的問題有太多,她怕是不知道花多久才能夠跨過去。寧夏忽然之間就産生了一種巨大的落寞感,眼前的夫妻讓她不可抑制的想起蘇卿,想摸摸他的臉。
彷彿是感應到寧夏內心所想一般,寧夏口袋裡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她趕緊掏出手機,是一條來自蘇卿的簡訊:市下雪了,自己記得添衣服。
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這是寧夏來到市已經半個月後,蘇卿第一次主動聯系她。說不想念是假的,尤其是此刻,這個初雪的日子裡,寧夏尤其希望蘇卿能陪在自己身邊。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草稿欄裡的簡訊打了幾行又一一刪掉。猶豫良久,寧夏只是簡單的回複了一個字“好”。
那邊卻極迅速的又回應過來:也照顧好孩子。
依然是一個簡單的“恩”。
手機另一頭,蘇卿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他忍了又忍,還是把想要直接給寧夏打過電話去的沖動忍了下來。她不在的這半個月裡,蘇卿想寧夏簡直想的發狂。他每天把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即使這樣,思念也依然無孔不入。
而更痛苦的是,蘇卿明明知道寧夏在什麼地方,也有她的一切聯系方式,卻因著自己當初那個承諾,無論如何不敢先去打擾她。
今天,得知市下雪的訊息。他一向知道寧夏喜歡雪,到了雪天總會變得很開心,就私心裡趁著這個好日子,藉口給她發了條簡訊。發過去之後,良久沒有回應。蘇卿又開始懊惱自己心急了,這樣一來,只怕會將她推得更遠。猶豫著要不要再解釋一下,自己並沒有逼她的意思,手機卻終於收到了回信。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字,但蘇卿心裡清楚,只要寧夏肯開始給自己回應,就說明她已經開始慢慢回到從前的那個她了。
趙欣然開始在外面催促,“蘇總,已經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前往機場。”蘇卿這才把手機重新收起來,應了句“知道”後,提著包往外走去。
蘇卿這次出差是要到日本去。因為木料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社會各界對於摯夏公司的態度,一下子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大家都覺得蘇卿之前是受了冤枉,紛紛替他鳴不平。而那些之前一直有意無意暗示蘇卿有罪的媒體,如今也是淨挑一些蘇卿輝煌的事跡播報,彷彿這樣一來,就顯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向如此和諧一般。
葉臣最終沒有把薔薇死後的名聲也搞得臭不可聞,蘇卿估計可能是寧夏勸阻了他的結果。薔母後來還來找過蘇卿兩次,說是薔薇生前最喜歡蘇卿,要他經常到家裡坐坐。蘇卿對她依然是以禮相待,但言語以及行為上的疏遠冷漠也表現得太明顯了。薔母慢慢拉不下臉來,就不再過來了。
peter得知摯夏公司已經洗脫嫌疑,非常高興,特意打電話來跟蘇卿說,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同時提醒他盡快完成日本酒店業的擴張業務。
日本的業務本來就有難度,因為最近生活裡焦頭爛額種種破事,蘇卿到現在也拿不出個令人滿意的方案。於是本著多走動、多看看的原則,他叫趙欣然幫忙訂了去日本的機票,準備實地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