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聽了寧夏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又開心的笑了起來。“你越是這樣說我才越要做!你不是清高嗎,你不是自尊心強嗎?我偏要這麼羞辱你,如果你以後敢把我殺人的事說出去,或是做了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就把這段錄影給所有人看!看你受不受的了!”
說完,把寧夏的頭甩開,又走到一邊,帶著看好戲的神態看著她。
寧夏簡直要瘋了!憤怒,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憤怒充斥了她!她根本不該心軟,在確定事情的一瞬間,她就該毫不猶豫的報警才對!寧夏想站起身撕破薔薇那張猙獰的臉,可是渾身沒有力氣。不止如此,隱約中,她好像看到有蛇順著自己的腳腕往上爬。
寧夏全身猛的一震,她知道這是藥起了作用,趕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看。可即使閉上了眼,頭腦中的印象依然揮之不去,感覺也更加清晰。
寧夏幾乎控制不住要把褲子連同那上面的東西一起丟開,可殘存的一絲意識告訴她。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一切就真的完了!
寧夏睜開眼睛,忍著胃裡不斷湧上來的惡心感,用右手的指甲,在左臂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面板被割破的痛感暫時壓過了藥物的作用,寧夏終於看不見那些在她腿上亂爬的東西了。
薔薇看見寧夏自殘的動作,冷哼一聲。“你以為這樣能堅持多久?這毒品沒有兩個消失藥效不會散的。我就守在這裡陪你慢慢玩。”
寧夏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並且靠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躲不開這兩個瘋子的魔爪。怎麼辦?現在有沒有可能誰知道她在這裡,快點來救救她!
餘立峰一愣,隨後意識到可能自己剛才的玩笑話剛好傷了這個驕傲姑娘的自尊,尷尬的咳了兩聲,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來,幾乎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有一段不成功的感情……”
景歡極其輕微的冷哼一聲,挑起眉毛微微瞥著餘立峰,譏諷的說:“對,因為太年輕,才容易輕信,免不了被人渣傷害。”
“人渣”兩個字,她咬的尤其重。餘立峰莫名覺得景歡對自己懷有敵意,雖然兩人明明認識不久,他自問好像也從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等餘立峰還想再去探究景歡神色中細微的情緒時,她卻已經快速轉過身。彷彿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的笑道:“你是來找蘇卿的吧,他在這條路盡頭的病房裡。我也要跟過去看看了。”
餘立峰按照景歡所說的,走到路盡頭的病房門口。
房門大開著,室內淩亂一片,薔母還在一邊哭哭啼啼。而蘇卿坐在病床上,臉色頹敗,周身籠罩著一層肅殺之氣。
餘立峰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卿,印象裡他一向是意氣風發,好像所有事情都能在談笑間被自己處理的妥妥當當。
餘立峰嘆了口氣,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一個外人,本來只是來探探病,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來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什麼忙也幫不上。
“你們這裡誰是病人家屬?”一道女聲從背後傳來,餘立峰趕緊讓開擋在門口的身子。
那女護士從化驗單中抬起頭,看見眼前的景象,“呀”的驚叫出聲。
“你們這是幹什麼?有事不會自己出去解決,非要在醫院裡鬧,還損毀公物?”護士不滿的埋怨道。
蘇卿和薔母都煩透了,懶得跟護士糾纏。餘立峰只好代替這兩個人,硬著頭皮道歉:“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損毀的物品,我們願意原價賠償!”
他的語氣充滿了真誠,女護士的火氣微微消了些,扭頭看向餘立峰。“你是病人家屬?”
“不是”,餘立峰擺了擺手,指向床上的蘇卿。
蘇卿終於疲憊的抬起頭,不耐煩的問:“我是她丈夫,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有你這樣照顧孕婦的嗎!”女護士憤憤的盯著蘇卿說。原本她還覺得這個男人長相不錯,住在豪華病房裡也很有錢的樣子。現在卻對老婆的情況這麼不關心,心裡對他的印象不禁大打折扣。
她把寧夏的檢查報告伸到蘇卿眼前,用手指一項一項的指點著給他看。“病人的子宮狀況不好,看樣子以前應該受過傷,懷孕機率很小。沒想到讓你們撿了個大便宜,竟真的懷上了。但是你看看現在!下體多次出血,很易導致流産!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次孩子沒了,她就真的永遠不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