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遼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一時也沒有。哥都從英國回來這麼久了,這件事,你們當初隱瞞可以理解,後來怎麼也沒有徹查下去?”
寧夏語塞,緩緩的低下了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是因為她和陸天成突然發生了那種事。陸天成,寧夏此時根本無意多想這個人。即使想到了,她也絕對無法理解陸天成會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畢竟,連蘇卿的心腹魏遼都不知道的事,誰能想到,就偏偏被陸天成機緣巧合的得知了呢?
魏遼見寧夏垂了頭不說話,也無意逼迫她。畢竟是個男人,出事的時候,在感情上要遠比寧夏冷靜的多。他再一次開口問:“嫂子,除此之外,哥還有沒有囑咐你其他的事情?”
被人一提醒,寧夏才想起來,連忙回答:“有的。他說要我幫忙給他安排一下公司最近的事,還說讓我帶律師一起,明天早上去見他。”
魏遼點點頭,鬆了一口氣說:“哥還能跟你交代這些事,證明他心裡有譜,你也不必過於擔心。至於公司的事,這兩天還好說,包在我身上就可以了。嫂子,你現在要幫忙聯系一下律師。”
寧夏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迅速從包裡拿出手機說:“好,你把律師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馬上帶他去監獄。”
魏遼放緩了語氣,盡量使自己聽起來自信一些,以便讓寧夏更加平靜。“嫂子,我們現在不必急於馬上帶律師過去。哥讓你明天再去有他自己的考量,我想其中一方面包括,即使律師去,也必須要在警方沒有確切證據,且二十四個小時之後,才能進行保釋。而且……我們要找的這位律師,你千萬不要懷疑他的能力。”魏遼神神秘秘的看了寧夏一眼繼續說:“這個人你也認識哦。”
“他到底是誰?”寧夏疑惑的問出聲。
魏遼所說的這個人寧夏的確認識,不過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寧夏吃驚的看著打過電話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餘立峰,結結巴巴的問:“學長……律師……竟然是你?”
餘立峰微笑著沉默,代替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寧夏一直以為,餘立峰是蘇卿在國外的學長,理所當然的學的也應該是設計。事實的確不假,只不過餘立峰除了主修設計外,還考取了自己所在大學的法律系博士學位。
當時寧夏把這歸結為,一個已經足夠優秀的人,還總是會想方設法的變得更優秀。許久之後,她才明白,設計學位只是餘立峰為了掩人耳目而堅持下來的,而為什麼要學法律,是為了讓他那個深藏已久的夙願有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了結。
魏遼離開去處理公司的工作了,而寧夏則負責留下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餘立峰聽。餘立峰聽過之後很平靜,甚至淡淡的笑了,笑過之後才說:“蘇卿這小子也有惹上麻煩的這一天。不過你不用著急,他能處理好這件事。如果真的需要,我也會幫忙的。”
餘立峰的話明顯表達了兩個意思。一,他相信蘇卿的能力。二,他相信自己本人的能力。
搞了半天,魏遼甚至餘立峰都對這件事表現出了相當的把握。而只有自己急的一塌糊塗,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吧。關心到一見那個人出了事,就完全忽略了他把一切握在手裡的強悍能力,一心只想著要最快的把他救出來。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寧夏終於稍稍放寬了心,她到了杯水遞給餘立峰。開始冷靜的跟他談起了關於這件案子可能的情況。
第二天,當寧夏魏遼一行人,來到警局打算帶蘇卿出去的時候,寧夏再次受到了驚嚇。
蘇卿旁邊,一個和他並排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杜秀秀!
寧夏收回自己因震驚而拉長的下巴,走到秀秀旁邊拉起她的手,滿臉悲痛的說:“秀秀,你怎麼也在這裡,不會是也犯了什麼事吧?天吶,我老公和閨蜜竟然在同一時間被抓到監獄裡來了,我最近點也太背了些。”
說完,不等秀秀回話,又轉過頭一臉哀求的看向餘立峰。“學長,這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她一起帶出去?”
杜秀秀簡直想要哈哈大笑,因為是在警局這麼嚴肅的地方才勘勘忍住了。她伸手使勁敲了敲寧夏的腦袋說:“小夏,你想什麼呢,這腦補能力不去當編劇都屈才了。”
寧夏這才繼續悲痛的回過頭,抱住杜秀秀說:“秀秀,你別掩飾了。放心,不管怎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秀秀這次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看見寧夏疑惑的表情,才兀自強忍住。然後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小警察說:“喏,那個就是我的同居男友,還記得嗎?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我昨晚來找他回家,沒想到卻在這裡看見了蘇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