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卻沒有等魏遼的話說完,他迅速的把東西倒在酒杯裡搖晃均勻,把包裝袋揉成一團交給魏遼。淡淡說了句“燒了”,就持杯朝陸天成走去。
而魏遼注視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知道他心意已決。那麼即使這件事再不仁義,他也會替蘇卿辦好。
正在低著頭喝悶酒的陸天成感到頭頂上有一種壓迫感,他條件反射的抬起頭,就見到蘇卿站在自己跟前,以一種俯視的角度,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兩人這樣的姿勢和位置,讓陸天成覺得自己落了下風。他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蘇卿彷彿是沒有預料到他這樣的反應。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他端著酒杯的手晃了晃,有一些液體從杯子裡面迸濺出來,灑到陸天成的衣服上。
陸天成嫌惡的揪起自己的衣領,憤怒的瞪向蘇卿道:“你什麼意思,又想打架是不是?”
“哼。”見陸天成這個態度,蘇卿也懶得偽裝,退下臉上最後一絲強撐的笑意,他冷冰冰的吐出幾句話。“是,陸天成。我的確恨不得親手揍死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來是要警告你,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接近小夏!”
要讓他再也看不見寧夏嗎?想到這種可能性,陸天成心裡驀地一陣抽痛,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拒絕道:“你做夢!”
蘇卿的臉色暗了下來,陰沉陰沉的,甚是嚇人。他的聲音也更加冰冷,出口的語調幾乎要把周圍的空氣凍結成冰,他怒視著陸天成說:“你給我好好搞清楚,寧夏是我的妻子。而且她根本就不想再看見你,你少在那犯賤的糾纏我的妻子!”
也許是醉意使然,也許是蘇卿的話正好戳中了他心裡的憤恨,陸天成竟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挑釁的看向蘇卿。“寧夏是你的妻子是吧?是,沒錯。法律上是這樣規定的,但你別忘了,她好像不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蘇卿顯然也沒料到陸天成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對待這件事情上,他從來就沒有耐心或自控力可言。捏緊了拳頭,幾天來,他第三次把陸天成揍翻在地上。
陸天成伸著腿撲騰了兩下,想爬起來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一般。他們所處的這個角落比較偏僻,人群又被歡呼聲和音樂聲所吸引。幾乎沒人發現這裡出了什麼事。
蘇卿抬腿又在躺在地上的陸天成身上狠狠踹了兩腳,猶覺得不夠解恨。他俯視著那張自己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臉,在心裡殘酷的想到:這是你逼我的。這一次,不把你整到痛不欲生,我就不是蘇卿!
蘇卿已經離開,陸天成卻仍舊躺在地上沒有起來。他撫了撫自己脹痛的額頭,努力睜大了眼睛。可是無濟於事,眼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搖搖頭,看來自己今天真的喝的太多了。
他伸出胳膊,顫抖著摸索到了一旁的沙發。用力撐著讓自己坐回去,不停的按著太陽xue,卻起不到一絲效果。想想時間,距宴會結束應該已經不太久了,萬一讓自己的父親發現自己在公共場合喝成這個德行,免不了的又是一頓臭批。
想到這裡,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摸索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對著鏡子,拘了幾把水清洗自己的臉。莫名的,明明應該是冰涼的水,他卻越洗越覺得身上各處難耐的燥熱。這種燥熱的感覺有點像……甩了甩頭,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對著酒瓶喝自己的酒,沒接過任何別人遞來的東西,所以不可能是藥物效果,一定是喝的太多了。
陸天成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手段比他高明的人,能夠用輕而易舉的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也嘗嘗被別人下藥的滋味。
繼續清洗著自己的臉,一道尖叫聲驀然傳入,讓他的大腦清醒了幾分。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他看不清對面剛剛走進來的人是誰,只能聽見那人用顫抖的聲音喊到:“你變態啊,怎麼能進女廁所呢!”
陸天成心裡一驚,壞了,怪不得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竟然迷糊到把女廁所當成男廁所而走錯了嗎?同樣是剛剛那個尖利的女聲,好像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扯著嗓子喊:“有變態啊,快來人啊!快來抓變態!”
不能讓事情鬧大,讓陸氏集團丟人!這是陸天成腦子裡第一位的想法。他猛的朝著眼前那個模糊的影子撲過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那人的嘴。
“別喊了。”陸天成小聲低吼,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的不像話。而被他恐嚇了的那個女孩明顯像是嚇壞了,即使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陸天成也能感到旁邊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種柔軟的顫抖微微摩擦著他的身體。陸天成卻覺得下腹猛的躥上一股火苗,這股火苗的産生,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壓抑著自己身體裡的感覺,兇狠地對那女孩說:“我告訴你,我現在松開你,但是不許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