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葉臣,你家裡的親戚家有沒有一個小男孩。大概一兩歲的樣子,長的非常精緻。"
葉臣偏了偏頭,表情有些詫異,說道:"沒有。我家只有我一個獨子,平時與一些遠方親戚也不來往,倒是沒聽說過誰家有小孩的。為什麼這麼問?"
"哦,也沒什麼啦。"寧夏撓撓頭,這就奇怪了,那個開著葉臣車的女人明顯是孩子的媽媽,如果不是葉臣的親戚,又會是誰呢?
覺得可能涉及到人家的隱私,寧夏也不再多問。道了聲"再見"打算離去。
身後的葉臣卻突然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寧夏回頭,就見葉臣放大版的臉出現在自己身邊。車裡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更加立體,眼神忽明忽暗,一臉帥氣的表情帶著微笑。
她看見葉臣嘴角突然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然後湊過來,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低沉的說:"你不要多想,我可不會隨便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哦。"
"神經病啊。"寧夏一把推開葉臣,大吼道:"誰會關心你跟不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我走了!"
而留在車裡的葉臣看向二樓的窗戶,那裡正有一雙暴怒的眼睛,牢牢的盯著二人剛才的舉動。
回到家,換好鞋後,寧夏開啟燈,看見沙發上的人不禁吃了一驚。"蘇卿,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也不開燈。"
蘇卿抬起頭,有些鄙夷的看著她,冷冷質問:"我這麼早回來,讓你很意外是不是?"
寧夏愣了愣,回答到:"也沒有啦,只是沒有想到你在家。"
眼神瞥到桌子上的鮮花,覺得有些驚喜。寧夏把它們拿起來捧在手心裡,湊到近處聞了聞。"哇,好香呀,這是送給我的花嗎?"
心裡越發的不平衡,蘇卿騰的一下站起來,搶過那束花。"本來是的,現在不是了!"
寧夏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猶疑著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工作不順利嗎,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蘇卿這才微微冷靜下來,他重新坐下,指著寧夏的臉道:"我工作沒什麼。倒是你,化這一臉的濃妝,幹什麼去了?"
寧夏摸摸自己的臉,這才想起剛剛從劇組回來,還沒來得及卸妝。剛剛蘇卿生那麼大的氣,恐怕是以為自己去泡夜店了呢。
她自以為問心無愧,當然是實話實說。"下午去葉臣的劇組,幫他客串了兩場戲,忘了卸妝了。"
蘇卿更加不淡定了,面對寧夏的事時,他平時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通通變成了扯淡。他聽見自己充滿醋意的聲音響起,"又是葉臣,你和葉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還幫他客串電影。寧夏,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寧夏見蘇卿把事情都升級到了道德層面上,連忙解釋:"你不要瞎想,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蘇卿長呼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真的也很想相信寧夏,只是從剛剛的角度看過去,葉臣和寧夏兩個人彷彿是在接吻一樣。
朝寧夏揮了揮手,"過來。"寧夏才甫一走進,他就一把把她按在沙發上,然後炙熱的吻就那麼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寧夏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顫抖著手去推壓在身上的蘇卿。蘇卿抓著她的手,什麼也不說,也不放開。只是兇狠的吻著,彷彿是要抹去寧夏身上一切屬於別人的氣息。
大概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蘇卿終於喘著粗氣離開了她的唇。他把頭靠在她的頸窩裡,低聲呢喃,"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小夏,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見葉臣。"
寧夏想說憑什麼?葉臣是自己的朋友,他們兩人清清白白的,自己突然和他劃清界線不見面,豈不是才顯得心裡有鬼?但撫摸著蘇卿的發,想起他的溫柔、他對自己的好,心裡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過了許久,她終於開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盡量少和他見面。但葉臣幫過我很多忙,如果他偶爾說要見我,我也不能忘恩負義的拒絕。但我會控制好分寸,不會再和他親密接觸了。"
蘇卿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她也毫不閃躲的對視。於是他眼裡的探究慢慢演化成了慾望的火苗,喘息聲響起,給這個夜增添了無比曖昧的氣息。
寧夏一覺起來,看著鐘表的時針顫顫巍巍的即將指向八,驚聲大叫起來。"阿!我馬上要遲到了!"
而那個昨晚折騰了自己一夜的男人,此時卻用被子矇住頭,悠悠的翻了個身打算繼續補覺。寧夏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她拎著蘇卿的耳朵,把他揪起來。"你還睡,都怪你昨天不讓我睡覺,趕緊起來送我!"
蘇卿開著車一路賓士,終於趕在八點前把寧夏送到了攝影現場。寧夏匆匆說了句"中午不用來接我",就連跑帶跳的奔進了攝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