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燻站在一邊默默等候,不知等了多久,等的她臉色通紅,眼眶濕濕的,委屈的不行。
別看滕家誠的注意力在公事上,其實眼角盯著她呢,見火候差不多了,才冷冷的開口。“溫子燻,你不該來滕氏的。”
子燻泫然欲泣,表情脆弱的不堪一擊,很是可憐,心中卻冷笑一聲,卑鄙無恥沒下限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滕氏一半是溫家的!
滕家誠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悅,冷冷的喝道,“哭什麼哭,難道我說錯了嗎?”
他身居高位多年,身上自有一股凜然的氣勢,子燻嚇的渾身索索發抖,“你沒錯,我馬上走。”
她哭哭啼啼轉身就走,卻被滕家誠叫住,“站住,膳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子燻慌亂不已,緊張不安的咬著嘴唇,“那你想怎麼樣?”
滕家誠打量眼前的女子,依舊純情天真,呆傻的可笑。
他向來自視過高,看不上這麼沒腦子的女人,“天陽是我的驕傲,是滕氏的繼承人,我容不得他有半點汚點。”
子燻渾身發顫,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流的很急,“我明白了。”
短短四個字,說的肝腸寸斷,淚流滿面。
滕家誠難掩厭煩之色,“真的明白了?”
他對自己的兒子挺有信心的,當年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如今更不用擔心。
男人嘛,事業為重,兒女情長只是生活的點綴。
但是,出於某種私心,他還是要警告幾句。
子燻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眼含熱淚。
“是,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滕家誠見過無數絕色,子燻這點顏色算不上傾城,也不在意,“你恨他?”
子燻一眨眼晴,兩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滾下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愛與恨都太激烈了,不適合我,我只想平平安安的。”
滕家誠盯了她半天,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響才抬了抬下巴,倨傲的下令。
“你出去吧。”
“是。”子燻逃跑似的沖出去,顯然是嚇壞了。
滕家誠微微搖頭,倒是徹底放心了。
這樣一個胸無大志的女人,翻不起什麼花樣。
他卻不知,子燻一進電梯,在無人的空間,嘴角溢位一絲淡淡的冷笑。
報複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毀去他最在意的東西,讓他無能為力的看著,卻無法挽回,那才是最慘忍的。
子燻剛出電梯門,一個高大的身影迎面撲來,見到子燻就一把拽住,很是緊張,“子燻,聽說我爹地把你叫到辦公室?他說了什麼?”
他的訊息很快嘛,跑來刷好感度嗎?子燻在心裡吐槽,面上卻絲毫不露,輕輕嘆了口氣,“能說什麼?我沒有那個心思,把話說清楚就行了。”
滕天陽的臉色如被人打了一拳,忽青忽白,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你真的這麼想?”
子燻心裡跟明鏡似的,娶她?說的好聽,糊弄她而已,真把她當白痴嗎?
“我不再是溫家的大小姐,沒錢沒勢,只是一個為生計奔波的普通人,還能怎麼樣?其實他是杞人憂天,雲泥之別,再也不可能了。”
她嘴裡說的拒絕的話,卻露出些遺憾,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