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明白他的意思,把剝好的白嫩水煮蛋放到他的盤子裡:“我做這些不是因為孩子,是為了你。你第一次懷孕,肯定有很多不適應,我得照顧好你才能安心。而且我瞭解過了,oega懷孕時對apha的資訊素有很大需求,我會盡量多抽時間陪你。至於你自己,不用因為孩子束手束腳,想去工作就去,不過要量力而行,不許加班,危險的事情更不許做。”
向淵把吃了一半的松餅放回盤子裡,擦了擦手圈住晏深的脖頸:“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緊張?”
盯著他清澈明亮的眼睛,晏深終於撐不住了,長出一口氣,把向淵摟進懷裡:“我太害怕了。”
向淵笑嘻嘻地靠著他:“還有晏總會害怕的事情呢?”
“當然,而且有很多。”晏深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我怕向家會傷害你,怕孩子會影響你的身體,怕你會有心裡壓力和情緒負擔。向淵,從結婚到懷孕,我對你都太不負責了。”
向淵聞言心頭顫了顫,一時無話。
他早就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即便是那些在婚禮上海誓山盟的夫夫,婚後也不見得有幾個apha能做到像晏深這樣盡責。偏偏晏深沒在意過別人的婚姻生活,他認知中唯一的婚姻案例,就是他恩愛了一輩子的父母。
所以他不能理解向嶽林在亡夫屍骨未寒時又另娶他人的行為,也不理解向嶽林對oega的厭惡和唾棄,因此認為向嶽林就是人渣中的人渣。可他不知道,這世上的婚姻大多都是這樣,好與不好都在apha一念之間,全然沒有幸福可言。
向淵偏過頭,主動吻上晏深。
他到底該怎麼讓他的apha明白,他的apha有多好。
輕輕一吻很快結束,向淵留戀地蹭著晏深的唇瓣,模樣乖巧純良:“你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父親。”
膩膩歪歪地吃完早飯,向淵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神神秘秘道:“你能不能跟我講講白慕庭的事?”
晏深又想起他之前去萬瀛集團找白慕庭,以為他還在吃醋:“晏家和白家是世交,雖然我和白慕庭同歲,但我們只是大學同屆校友而已。白慕庭在萬瀛只佔股不做事,還是他哥哥白慕盛跟我關系更好一些。”
向淵笑著摟住他的胳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問你們的事。我之前聽齊特助說,晏家少夫人的位置本來是給白慕庭準備的,可是他後來為什麼沒有嫁過來?長皓和向氏的聯姻,跟這件事有關系嗎?”
晏深聽出來不對勁:“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向淵不願瞞著晏深,但未免把他牽扯進來,只能挑著簡單的說:“上次沈逸風他們不是查到了幕後主使藏在艾森酒店嗎,你告訴我艾森是向氏的産業,我就懷疑這人跟向氏有關系。前幾天我偶然查到了這半年來連環奸殺案的死者名單…”
“第一個名字,就是白慕庭。”
晏深眉頭緊蹙:“可是他還活著。”
“是,宋郴也活著,但他同樣在名單上。”向淵也跟著皺眉,“我懷疑白慕庭和宋郴一樣,被人救了。所以我想問問你,看你知不知道白慕庭經歷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