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正在氣頭上,沒心情跟他廢話:“我找沈逸風。”
“沈隊最近一直在市局那邊跟案子,去了得有十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李明霄敲了敲旁邊的檔案袋,“這不,小宋法醫交過來的離職申請還在這兒呢,都好多天了,等著沈隊回來報呢。”
向淵拿過檔案袋:“他為什麼突然要辭職?”
李明霄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沈隊。對了向哥,聽說你離婚了?”
向淵隱約明白了什麼:“你們怎麼知道的?”
“真離了啊,怪不得沈隊……”
李明霄自覺失言,沒再說下去。倒是向淵來了勁,冷著臉威脅他:“說。”
“就,就是前一段晏總來找過你,沈隊一看就覺得不對勁,問他怎麼回事,後來聽說你們已經離婚了,所以…”
“所以他就把宋郴甩了?”向淵氣笑了,“不是,他有病吧,我離婚關他什麼事?”
李明霄苦著一張臉:“向哥,咱們分局誰不知道沈隊喜歡你,現在你離婚了,不就等於給沈隊希望了嗎?”
向淵張了張嘴,又覺得跟他講不通道理,甩手出去了。半路又折回來,拿走了宋郴的離職申請。
“我是宋郴的實習老師,沒經過我的同意,誰都不許給他批。”
“還有,我沒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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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風又過了半個月才回到分局,回來當天一進門就被向淵拽進瞭解剖室。
沈逸風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板上:“怎麼,想我了?”
向淵二話不說,揪住他的衣領,對著他左臉就是一拳。
沈逸風被打懵了一瞬,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臉頰,嘴裡漫開一股血腥味,抬頭看著向淵:“你幹什麼?”
“你有臉問我?”向淵蹲下來,捏著他的下頜,“是不是得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你才知道你有多混蛋?”
沈逸風擰起眉頭:“向淵,你發什麼瘋!”
向淵冷哼一聲,微涼的手掌心緩緩撫上他後頸腺體:“沈逸風,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你的工作我也積極配合。至於你對我的那些心思,我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用這件事情為難你,明裡暗裡盡可能委婉地拒絕你,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讓你一個apha在我這兒沒了面子。”
“但你別給臉不要臉。”向淵手上使力,就是apha堅硬的腺體也難以承受,“我最討厭的,就是把oega當成玩物的人。”
腺體受到攻擊,強烈的自保意識迫使他用力推開了面前的人。但身為apha,沈逸風力道大的出奇,向淵被他推的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後腰撞上清洗臺。
沈逸風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伸手想去扶他,被向淵躲開了。
腹部突然奇怪地刺痛起來,像有什麼東西往下墜似的。向淵抬手揉了揉,冷冷地看著沈逸風,目光淩厲:“我剛才只是碰了碰,你一個apha都覺得疼,可是宋郴呢?他是個oega,就因為你,硬生生摘除了腺體!”
“不對,”向淵捂著腹部站起來,因為疼痛皺緊了眉,“現在應該說,他是個beta,而且是個比oega還要弱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