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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一聽他的稱呼就知道他旁邊還有其他人,應該是同事,但還是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早,在吃早飯?”
向淵乖巧地點點頭:“你呢,到機場了嗎?”
“到了,在候機,大概再過十分鐘就可以安檢了。”晏深看著向淵嚼食物臉頰一鼓一鼓的樣子,心底一片柔軟,“別太辛苦,在家等我,最多一個星期我就回來。”
想起自己昨晚放的狠話,向淵撅了下嘴:“誰要等你。”
手機那邊傳來晏深的輕笑聲:“怎麼還在生氣。”
晏深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裝三件套,外面套了件黑色長款大衣,頭發用發膠噴過,看起來非常正人君子。只有向淵知道,晏總鎖骨上方有一處未消散的吻痕。
光是想著,他就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晏深看著他嘴角不自覺翹起來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生氣,但還是繼續哄著他,直到要去安檢才掛了電話。
宋郴埋頭扒拉著碗裡的米粥,一口也沒喝進去。向淵敲了下他的碗邊:“哎,回神了。”
宋郴應聲抬頭,張了張嘴:“那個案子…”
“先不聊案子,待會兒去了市局有你聊的。”向淵打斷了他的話,“先說說,你跟沈逸風到底怎麼回事?”
宋郴心虛地咬著勺子:“我……”
該怎麼開口呢。
說他暗戀沈逸風四年表白被拒,還是說他心甘情願用自己抵房租?
看他這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向淵猜也猜到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但是,你和沈逸風才認識多久啊,就這麼喜歡他?”
宋郴想了想,如實說了:“其實,我四年前就認識沈隊了。”
向淵差點被一口豆漿嗆死,劇烈咳嗽起來:“咳咳……什麼?!”
宋郴連忙抽了兩張紙遞給他:“向哥,你沒事吧?”
向淵擺擺手,一臉幽怨:“我說你們兩個真行啊,合起夥來騙我。”
“沒有,沒有騙你。”宋郴垂下眼簾,“是我喜歡沈隊,和沈隊沒什麼關系…”
不知道怎麼的,向淵突然想起了白慕庭。他喜歡晏深那麼多年,卻因為一場意外,親手推開了晏深。
他不知道現在沈逸風對他是什麼感情,但人不該執著於自己得不到的,無論是沈逸風,還是宋郴。
—
沈逸風帶人跟著北路分局查了一個星期,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城西分局法醫辦內,向淵窩在沙發上,把幾名死者的資訊放在一起,杵著臉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剛從北路分局回來的沈逸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