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風大步走了出來,抽走他嘴裡叼著的半根煙:“什麼毛病。”
“還…”
向淵看著沈逸風熟稔地咬住煙嘴,硬生生把到嘴邊的那句“還給我”嚥了回去:“怎麼,就許你抽煙,不許我抽?”
“少廢話,”沈逸風一巴掌拍在儀表盤上,“把車停我家樓下吧,開車帶你去市局,兩點開會。”
向淵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小宋呢,他不一起去嗎?”
沈逸風抽煙的動作一頓,向淵立刻察覺到他神色不自在,傾身湊近了他:“你身上,這是小宋的資訊素…你們?!”
當事人避而不答:“走了!”
直到坐上沈逸風的副駕,向淵還在刨根問底:“你對人家小宋做什麼了?身上味道這麼重,剛結束?”
沈逸風頓時黑臉:“你真是結了婚什麼話都敢說啊。”
“你也知道我結婚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向淵怕自己犯困,給車窗開了個縫。深夜的冷風湧入車內,把兩人的睏意都吹散不少。沈逸風稍稍冷靜下來,在紅燈前停了車。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沈逸風張了張口,還是沒能說出來。
太難以啟齒了。
那天晏深帶著向淵從他家裡離開後,沈逸風從沙發後面揪出了全程看戲的宋郴。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有你什麼事?看我笑話?”
宋郴怕的直搖頭:“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逸風卻聽不進他的解釋,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摁在了地上:“我很可笑是不是?這麼多年來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朝夕相處,最後連他結婚了我都不知道。”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宋郴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沈逸風看著身下與向淵差了十萬八千裡的oega,一時沖動,將宋郴的睡衣扒了下來。
“哭什麼,你不是喜歡我嗎?”
宋郴跪在地板上,兩個膝蓋磨得通紅,哭喊著求饒。沈逸風充耳不聞,掐著他的腰,滿腔嫉妒化為恨意,盡數發洩在了宋郴身上。
原本清涼的薄荷味變得辛辣苦澀,宋郴被這濃烈的資訊素逼的發了情,失了志,任由自己被身後的apha當作宣洩情慾的工具。酸甜的檸檬糖氣息從他頸後溢位,源源不斷地刺激著apha的感官。
根本就比不上向淵身上的花香。
沈逸風這樣想著,每一下動作都比剛開始更加狠厲。
第二天早上,看到渾身青紫高燒不退的宋郴,沈逸風不得不承認自己心疼了那麼一瞬間。雖然也只有一瞬間而已,但他也承認,自己確實不該這麼對待宋郴。
所以他給了宋郴機會:“你搬走吧,我可以幫你找房子,給你出房租。”
然而宋郴也不知道是被燒糊塗了,還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什麼都不在乎的地步,竟然紅著眼睛求他:“我不走,沈哥哥,你別趕我走。”
“我沒有錢…”宋郴咬著下唇,眼睫顫了顫,落下一串晶瑩的淚花,“你怎麼樣對我都可以,就當,就當是我給你交的房租,行嗎?”